唔,估计是睡觉时睡相不好又压到手啊脚啊的,遂也没甚么兴趣梳理一头及腰长发,随便拿发带拢了拢鸦发便算了事。
梵色见我下楼梯,亦然一道随我下来,我俩刚走到半道的转角处,便闻见一股平淡的荷叶香。
我听罢,一脸欢畅地快步踱下木梯,“持清欸!”
梵色一向未说话,满面淡然,主动拿起桌上的小瓷碗,就着盛了三碗荷叶粥,推过来一碗给我。
我持续默不出声,不动声色地看着梵色,如何着我方才跟持清说话有说到甚么让他不欢畅的么?
“咳……是么。”我含混道,然后回身走向木梯口,“我下去转转。”
我就着拉梵色坐上蒲团,一边朝持清摆摆手,“好说好说,本帝姬闻着味就饿了,紧着过来吃了。”
持清听到我叫唤,从膳房钻出来。
我这般断言,梵色还未有反应搭话呢,持清便就急仓促摆出正色,双手恭谨作揖回道:“帝姬言重!小仙本就是君上唤来与二位打理平常起居,此乃持清分内事件。”
“唔,阿瑶说得是。”
见他两手还端着一小碟子,在晨光中笑得非常漂亮开朗,“帝姬,君上!小仙给二位尊上请个早。”
欸,豪情这只狐狸是在傲娇我方才只跟持清说话,没理睬他呢。
我面色摆得更加慈和。
嗯,这味道闻着……的确心旷神怡啊。
啧,我的错,苦了持清。
持清惶恐道:“小仙不辛苦,不辛苦!”
我捻起一块紫薯糕吞了,“难为你上心,你家君上能有你这么个无能的侍童,当真是积了个大福报。”
在青丘碧水湖畔的第一夜,固然半夜高耸梦魇,但是好赖我醒来以后精力不错。
持清害臊了,含蓄道:“这是小仙应当要做的,帝姬汲引。”
普通来讲,唔,是按阿哥与素卿的话来讲,鄙人鄙人一睡了就跟死了一样,雷打不动风吹不倒,就寝质量特棒。
嗯,本帝姬越看持清这孩子越中意。
“如此说来,你这差值当真做得劳心极力,难怪阿瑶昨儿个一向在说我刻薄你,看来本君确切要好好犒劳你才是。唔,前一阵太上道祖赠了我几粒灵丹,可滋补修为灵根,我正想着哪天差你跑一趟九尾宫抵,将灵丹转赠给我母妃,但到底也不
梵色点头,“一早便说了。”
两手推开门,边跨出门槛边伸展四肢做懒腰,然后不幸的是对门书房,梵色竟然也开门了,然后本帝姬就这般毫无形象地贸冒然与他对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