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鳞儿迎上去道:“齐师兄,我在看大伙儿早课练剑,你如何今早没勤奋么?”
李潮音幽幽瞥了水鳞儿一眼,对她的邀约只作不闻,携了李幼迦的手,也御剑分开了。
水鳞儿眉间一蹙,道:“援手的各派前辈?莫非掌门师伯邀约了各路仙侠门派来跟……跟……”因为吃惊,也因为打动,有些说不下去了。
水鳞儿瞧着刹时空荡荡的天井,坐在桌前,失神半晌,伸手撑了腮帮,呆呆地堕入了深思。
听雪眸光湛然,喃喃道:“水女人的意义,龙师兄是深藏不露了?”
水鳞儿道:“他是否深藏不露,你们一早都有猜想,不然也不会如此钟情于他。只是他那么喜好的女人,都自认不能僭越流派之别,黯然回绝了他,你们如果固执,又能如何呢?所谓‘仙凡相恋必遭天谴’这八字真言你们不是没有听过,以龙公子的资质,他是必能成仙的,到当时仙凡殊途,你们又将如何自处?”
水鳞儿心中荡漾,晓得尘寰再多的仙侠妙手,也难跟妖族对抗。他们平常固然也在尘寰斩妖除魔,但那都是散落人间、不成气候的小妖小魔,借着一些机遇,得了点本领,便为祸人间,他们底子入不了妖族和魔族的地盘,也算不得真正的妖魔。而这一次追杀龙公子的,是妖族的法王,即使是天兵天将,也等闲何如不了的,北冥山纠集再多的尘寰妙手,又能如何呢?
水鳞儿拉住齐麟衣袖道:“齐师兄,掌门师伯和大长老犯不着为我们跟那些妖……人对抗,等龙公子醒了,我会劝说他尽快分开北冥山的,你帮我跟掌门师伯通禀一声,我想劈面跟他去说……”
听雪冷哼一声,更不搭话,御剑飞起,眨眼便飞进了杳不成见的夜空。
水鳞儿打发沈可心一大早给惊澈送去了玉玦药汤,本身踱出檀香院,在宸元殿前眺望众弟子练剑。她心中天然也想去看看龙公子是否醒了,明知能够性不大,毕竟去不了牵念。想起昨晚给听雪和李家姐妹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教诲,里头还不免异化了很多不尽不实的大话,不由暗自嘲笑本身,这般自欺欺人的谈吐,到底是为了那三位女人好呢?还是过分自发得是地干与别人呢?
齐麟道:“是啊,水女人,我传闻你们出去惹上了甚么仇家,来头非常不小,一向追你们到北冥山,现在固然有护山结界挡着,但我师父为了庇护你们,未雨绸缪,借着本年众派试剑大会的由头,先行聘请了各门各派妙手来襄助。水女人,恕我多问一句,你们到底惹上了甚么人?我师父和大长老会这么严阵以待?”
齐麟正色道:“水女人,保护公理、锄强扶弱那是我们修仙之人应做的事,你何故说这些见外的话?师父他正在欢迎高朋,这会儿必定不便见你。但是蜀山的流云大师一早就到了,跟师父和大长老在阁房商谈了好久,我猜想流云大师医术不凡,师父当初就说过要请流云大师帮龙师弟去除寒毒,本日流云大师到了,龙师弟还沉浸未醒,师父必定会请流云大师去瞧瞧的,你不如到仙居院等着,师父如果去了,或许有机遇跟他说上话。”(未完待续。)
水鳞儿淡淡一笑,月光下竟甚是凄然。说道:“我只是有求于他。从未想过对他有何诡计。****一事,又贵在两情相悦,我为何要做非分之想?何况。爱之境地,自来以舍己利他为最高,我见龙公子的心上人那般决然回绝,早悟到她并非对龙公子无情。只是为了龙公子的出息,甘心舍弃对他的痴心。叫他了无牵绊,踏上仙途。想来他今后清闲成仙,千年万年地自在安闲,于喜好他的人来讲。不该是最好的心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