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鳞儿坐在湖边,望着遮月大仙,遮月大仙喝足了,便跟她闲谈几句,说的倒是她当年如何跟随龙渊大皇子浴血奋战的事,水鳞儿固然晓得,但听本尊追思旧事,却别有一番滋味,她眨巴着眼睛听得极其出神,悠然神驰那一段豪杰美人兵马交战的天界旧事。
可如果不能呢?
遮月大仙道:“不要紧,它会隐身术,之前也陪我在尘寰游历过。”
水鳞儿坐在湖边,从中午比及下午,又估摸着比及入夜,始终不见遮月大仙醒过来。她从怀中取出昨夜又画的五幅龙渊大皇子的画像,整整齐齐摆在湖边,俯身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道别,朝洞口走去。
金甲狻猊,传说是龙之子。绝对够短长够凶悍的灵兽,但是又极具耐烦。西天佛祖的座驾就是一头狻猊,现在遮月大仙把这金甲狻猊赠给了她,她……她就有了跟佛祖一个级别的座驾啦!
水鳞儿天蒙蒙亮就起来,胡乱花了早膳,让沈可心取出檀香院储备给鸿忘大仙喝的好酒,怕惹人谛视,装了个背篼背了两坛,寻偏僻小径去了飞临院下的山洞,一起穿行到夕照峰瀑布中。
遮月大仙见她带了酒来,非常欢畅,水鳞儿正要把酒倒入杯中,请金甲狻猊给她送畴昔,却见遮月大仙美眸一眨,酒坛腾空飞去,在她头顶倾斜,遮月大仙扬起精美的下巴,玉液美酒汩汩流入她美艳的唇齿间。
水鳞儿闻言,黯然沉吟道:“大仙,我是跟着一名公子来到北冥山的,明日他能够要走了,我求他带上我,但是他还没有承诺。或许今晚我再去求求他,如果他肯带我走,今后有机遇,我必然再来北冥山看你。如果他不肯,如果他不肯……我就留下来。每日来同你谈天好了。”
水鳞儿正想婉拒,又见惊澈淡淡抹了她身后一眼,她跟着下认识瞧去,可这会儿她本身甚么都瞧不见,忐忑不安真不是滋味,干脆豁出去,硬了头皮坐到角落里用晚膳。一面想今晚还如何找机遇,再对他说点甚么?就算尽力最后一次,看看能不能压服他。
“我瞧这招不错!”门口一个动听的声音传来,听雪提着剑,几步跃迩来,美丽的脸冲惊澈甜笑着。
金甲狻猊摇摆着脑袋,打鼻子里噗嗤噗嗤喷着鼻息,望着遮月大仙。遮月大仙垂眸,俯视它道:“你跟这位小女人去吧,另寻你的造化,我要在这里好好睡一觉。”
水鳞儿闻言,不由自主看向惊澈,他正寂然听方垂玉讲北冥剑法。水鳞儿心下迷惑道:“他都要走了,如何还学剑,又要做新衣的?莫非他是甚么都不要说,来个不辞而别?”
水鳞儿瞧着金甲狻猊,它听了遮月大仙的话。奔回遮月大仙身边,绕着她转圈。水鳞儿赧然道:“大仙,它舍不得你!再说我又不是神仙。带它出去尘寰,内里人见了。会被吓坏的。”
“呀!”水鳞儿大吃一惊道:“那如何能够?”
遮月大仙哑然一笑,道:“你只要三五年寿数了,留在这里陪我做甚么,天然想做甚么做甚么去。”看向高低蹦跶的金甲狻猊,道:“我这头座骑也闷了五百年了,不如送了你,你明日同那位公子分开的时候带上它。非论去那里。它都能保你安然无虞。”
惊澈见她出去,一沉吟,用心迎上两步,笑道:“听雪师妹,你来啦!叫我好等!咱俩一起演练给方师兄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