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狻猊公然带伤奔行,涓滴不断。泣鬼剑刺中的臀部和蝎钳钳住的后蹄上一滴滴沁出血珠来,它也似浑然不觉,只是在云中电光普通飞翔。
两人一鸟一兽从血洞穴中逃出,俄然感到面前一亮,接着便看到满天朝霞如锦,烧红了西天。脚下是崇山峻岭,蜿蜒远方。雾障不再,九首蛇王、赤砂蝎王、瑶姬和无数的灰甲妖兵也都不见踪迹。
九首蛇王和赤砂蝎王嘲笑一声,好整以暇地祭出兵器,一齐追了过来。这遮天蔽日大阵发挥开,能掩蔽万里之遥,不但不怕他们逃出,就是在阵中杀了三皇子惊澈,也能逃过天界的法眼。
火凤抓着金甲狻猊的尾巴,反身挥起艳霞柔丝鞭,打落追击的妖兵。
她低下头,抓住惊澈的手,一狠心,将他食中二指全数咬破。几滴鲜血涌出,她拉住他手指,冲着上空用力挥去,血滴撒入雾障上空,顿时呈现几个血红的洞穴。水鳞儿指着血洞穴道:“猊猊,快!从这里逃出去!”
瑶姬见九首蛇王和赤砂蝎王联手痛下杀手,急得花容失容,大声叫道:“捉了他就好!你们谁敢杀他?”说着飞身扑上,玉臂连挥,挥洒出一大片紫红色的纱帐,片片撒落,反对泣鬼剑和蝎钳。但剑光钳光凌厉。那里反对得了?独一数十支被纱帐扯住,其他都突破纱帐,刺向惊澈和金甲狻猊。
水鳞儿固然不是进犯目标,但如此麋集的兵器中,必将殃及池鱼。她紧抓着惊澈身子,拍着金甲狻猊的背,叫道:“猊猊。快!从速!”
水鳞儿吓了一跳,回顾眺望,夜色浓厚,那里看得清。可身下金甲狻猊蓦地抓紧了速率,的确光普通朝北冥山的方向射去。火凤还叫着:“快!快!顿时到护山结界了,加把劲儿!”(未完待续。)
刹时,红色仿佛覆盖了统统,无穷无尽。金甲狻猊忍着屁股上和后蹄上的痛,不知怠倦不问绝顶地疾走,也不知是奔了多久,终究瞧见红色的火线有一团敞亮的红色。
火凤在背面凉凉道:“逃命哪能不快的?”
九首蛇王跟丢过一次,借助了飞翔法器,才和赤砂蝎王、瑶姬追上他们。这时心中暴躁,肝火中烧,朝赤砂蝎王使个眼色,猛地抖擞泣鬼剑,在周身化出数百支一模一样的剑来,狂吼一声,数百支泣鬼剑全数朝惊澈和金甲狻猊身上刺去。
水鳞儿惦着金甲狻猊的伤势,也不加解释细说,蹙眉焦急道:“姑姑,猊猊受伤了!”火凤道:“我瞥见了,不要紧,跑到北冥山是没题目!”
水鳞儿问道:“姑姑你有体例给它治伤么?”火凤道:“有是有,现下可来不及,到了北冥山再说,别让那些妖怪再追上来!”
金甲狻猊吃痛,嘶吼一声,在剑光和钳光的追击中抖擞余勇,如风驰电掣,疾向前飞,那些剑光和钳光开初紧紧相随,但始终相差几丈,垂垂地掉队,再追不上它。
赤砂蝎王获得表示,心领神会,从另一侧疾飞,变幻出蝎钳的成百个光影,一齐发力,也向惊澈和金甲狻猊激去。泣鬼剑和蝎钳同时收回,两面夹攻,如电光火石飞至,破风之声大盛,光芒透亮,一起误伤无数灰甲妖兵。
金甲狻猊也瞥见那几滴血构成的血洞穴,正越变越大,它抖擞尽力,朝比来的一个猛地钻了出来。
水鳞儿扭头看到金甲狻猊受伤,心疼不已,摸着金甲狻猊的鳞甲,脑海中俄然闪过一片笔墨,她“啊”地惊声大喜,叫道:“猊猊!快向上飞!一向向上飞!不要停!”
九首蛇王祭出一双短剑,他这双剑叫泣鬼剑,等闲不会拿出来对敌,这是第二次祭出对于惊澈,心下誓要到手,拿这位天界三皇子的神血祭剑。他展开身法,斜斜疾飞畴昔,但不管如何加快,始终跟金甲狻猊差了百丈之遥。若不是遮天蔽日大阵禁止,金甲狻猊避雪惊风地逃命,他那里还追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