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提过你们俩。”惊澈俄然淡淡说道。他晓得水鳞儿认出了这两人,但不想她的“博学多知”被李慕泓和无痕晓得,叫他俩无端对她感兴趣。这个费事的凡人小渔女,缠着本身不放,老是说有事要求他,算是要他回报拯救之恩!这一节天然不便叫李慕泓和无痕探悉。
惊澈固然仍旧没转头。但一句话得救,叫水鳞儿顿时大喜,吐出一口气来。
水鳞儿一下子手足无措,脸红道:“不……不客气!我姓水!”
火凤在水鳞儿肩头旁观。一向忽闪着凤眼,瞧瞧李慕泓,又瞧瞧无痕,鼻翼悠悠吸着气味。笑而不语。俄然道:“既然两位公子美意,水女人就一同喝几杯助扫兴吧!”
李慕泓向无痕使个眼色,两人立时一个回身,李慕泓伸开嘴来,吐出一条长长的蛇信子,顶端有如弯钩,直取惊澈头顶百汇穴。手上平空呈现两支青光幽幽的匕首,一上一下,封住了惊澈的手足。
无痕笑道:“李兄,你好光彩,背后能劳殿下跟水女人提起!”水鳞儿听了这话,大着胆量道:“也……也提过毗留博叉无痕公子!”无痕惊奇地“哦”了一声,笑得欢乐。更加热络道:“水女人。既是如此,还客气甚么?共饮一杯吧,快请进!”
无痕双钳到时,她飞身而起,双足登了双绣鞋,以绣鞋分踢双钳,威势凛冽,鞋与钳相撞,收回叮一声大响。无痕痛得咬牙切齿,火凤也脚尖生疼,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她落地之际,大声道:“猊猊,你仆人被人擒了!你还只顾着喝酒?”
李慕泓眸光一闪,笑道:“水女人何故晓得鄙人姓李?”
水鳞儿羞怯道:“姑姑。这……这合适么?”火凤咯咯笑道:“这有甚么,他们都是我美女弟弟的朋友,我们就一起喝几杯!”说着飞到桌前,大刺刺在桌边一站。
无痕一掌劈向火凤,手掌半途变成双钳,携着赤红的掌风,比火凤通身火红的羽毛还红。这一掌风声劲急,又近在天涯,眨眼就能将火凤夹成两段。
水鳞儿心想:“我如何敢看不起老君的侄儿和广目天王的儿子呢?只是我底子没有照顾他,我还想着有事情要求他……天哪,他竟是天界三皇子,任我有甚么要求,会是他做不到的呢?爷爷说得对,他公然是个大背景!只是……只是……何故我脑海中的三皇子不是他?关于他的统统,甚是少得不幸……”
那条蛇窜到门口,化成一个青袍男人,面色青黑,颧骨凸起,一双眼幽光闪闪,双手持着匕首,匕首上更是碧色湛然,喂有奇毒。他涌身再朝惊澈背心刺去,这一刺,疾似闪电,不留戍守余地,明显拼着两败俱伤,也要一举杀了惊澈。(未完待续。)
水鳞儿瞟了惊澈一眼。架不住李慕泓和无痕的美意邀约,又见火凤姑姑已退席,便挪到了房中。
李慕泓和无痕当下热忱斟酒。轮番给惊澈和水鳞儿敬酒,只是忽视了火凤。觉得她不过是一只宠物灵禽,不必在乎。
话喊到一半,墙壁上已哗啦撞出一个洞穴,泥沙灰尘乱飞,金甲狻猊醉醺醺的身形不稳,冲到屋中,见两个青年跟一个女子存亡斗争,那女子挡在水鳞儿和龙公子身前,笑声魅惑,不是火凤是谁?再一瞥水鳞儿伏在桌上,竟似昏倒了,龙公子歪倾斜斜提着一柄剑,倒是摇摇摆晃,眼神迷离,俊脸酡红!
李慕泓和无痕加意阿谀惊澈,水鳞儿醉倒之际,惊澈已喝下了两坛醉八仙,再劝了半坛,便到了极限,任他是天生的神胎仙体,于酒精上,却委实量浅了些。再一杯饮下,他端坐的身子便摇了几摇,险险要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