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幕茶杯起火毕竟骇人听闻,殿中女弟子皆痴痴瞧着惊澈,对这位龙师兄是否悟道,会不会神通,并没那么体贴。只晓得他表面超脱超凡,内涵天赋本日看来更是不凡,大家春情泛动,个个脸上红霞翻飞,脉脉凝睇惊澈。
水鳞儿瞧着女弟子们笑吟吟痴望惊澈,就连听雪也美眸泛动,鲜艳难当,不由惊诧。蓦地记起那一日去夕照峰,在波若波罗蜜果子里听到那两位小师兄八卦,说龙公子来北冥山无几日,山中女弟子莫不寻机遇晤他,连他的画像都贴在床头,日日抚玩。
“唉――”故意软的女弟子出声感喟,更有几个悄悄抹了抹眼泪。
水鳞儿摇点头道:“千年的妖精,总有本身的本领,蜈蚣精用了甚么体例,我就不清楚了。”
水鳞儿一凛,赶快道:“是,那蜈蚣精被关在水棺里,流云大师念起了咒语,蜈蚣精被水棺摄取法力,不能转动。流云大师拔了他的牙,架起炉火,要将水棺内的水生生煮沸,将蜈蚣精活活煮化。”
“这只是心火外泄吧。”水鳞儿见李潮音磕磕绊绊,心中也是焦心,忍不住赶快接口:“大凡虔诚修道之人,到了大觉大悟之境,不学神通,也能把握五行。龙公子听了这个故事,大抵极其怜悯蜈蚣精,听他被关入水棺,非常愤怒,乃至肝火化为心火外泄,竟流出指尖,燃烧了茶杯。”
听雪扬了扬秀美的下颔,冲李潮音道:“李师妹,你听得这般打动,帕子都哭湿了,还要质疑这故事里的弯弯绕绕么?”李潮音笑道:“那里,听雪师姐,我只是随口问问水女人。”
是以水鳞儿想也不想,见李潮音说不下去,便赶快接了一通,替惊澈敷衍。
又转而向惊澈道:“龙公子,你天赋异禀,实在不凡,年纪悄悄,于道法天然便已达到如此了悟境地,实在是叫人敬佩。”她一口气说完,敛身为礼。
听雪起家鼓掌道:“好了,这故事我们也听完了,大师都听得很过瘾,龙师兄,你感觉呢?”她说着走近惊澈,美眸傲视,冲惊澈嫣然一笑。
水鳞儿蹙了蹙眉头,道:“我也说不清。不过按三百年算,清清几度循环,我想会不会是这一次转世,蜈蚣精还没有找到她,以是又去暗害流云大师,却被鸿忘大仙赶到北冥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