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门和独秋大师面面相觑,独秋大师大呼道:“师叔祖,你借东西有还过吗?”
李掌门赶快道:“借我们十个胆,也不敢欺瞒太师叔!”又取过身上长剑,交给鸿忘大仙道:“太师叔,这一番出来,蜈蚣精的灵魂如果禁止,你就再扁他一顿!”
现在恰是月在中天,混元银斗法力大盛,蜈蚣精在里头叫得更是惨痛。李掌门和独秋大师靠近银斗,细心聆听,过了半晌,听得里头鸿忘大仙叫骂蜈蚣精的声音,又听得唰唰剑声。想来蜈蚣精本不是鸿忘大仙的敌手,灵魂被洪元银斗腐蚀之下,更是不济,剑声响了几下,就只听得蜈蚣精渐弱的哀嚎。
鸿忘大仙接过来,插在腰间,哼了一声,挽了挽袖子,几番作势要入斗,但都磨磨蹭蹭。
终究,过了足足半柱香时分,一道光影从斗口冒出,在地板上化为鸿忘大仙。鸿忘大仙紧握右手,红润的脸上暴躁不已,叫道:“我找了这半天,只找到一只魄,那里有两魄?这是如何回事?”
李掌门赶快拦住独秋大师,谨慎翼翼道:“太师叔,那就借给你吧。但是弟子有一事相求,就是那八百套北冥剑法,我们自从创派祖师爷开端,就未曾学齐备,至今只得六百九十七招。你白叟家在那里得了?就开恩悉数传授我们吧!”
方垂玉将水鳞儿放在一楼的长榻之上,沈可心蹲在她身边。
李掌门和独秋大师齐齐皱眉,却也不敢辩驳。李掌门靠近考虑道:“太师叔,实在这个混元银斗只对凡人和妖精有效,对神仙一点用都没有,毕竟它是个次品,烧毁了的!”
独秋大师事理讲得倔强,又抬出了镇元大仙,鸿忘大仙无从推委,急得面红耳赤,抓耳挠腮道:“这个,这个,我也没说不教!就是教起来很费事!如许,我先考虑考虑,考虑考虑!现下我们捞了小女人的灵魂要紧,别一会儿让混元银斗给吞噬啦!”
李掌门又道:“太师叔,现在水女人大抵是被摄了两魄,在灵魂消逝前,还能潜入斗中捞出来,给水女人还回身材,想来不难。”
李掌门随即斥逐了惊澈和李家姐弟,着齐麟传令下去,蜈蚣精已擒,自明日晨起,一起规复如旧,各门弟子如常练功,不得有误。
鸿忘大仙不屑道:“听听,还在里头嚎着呢!”李掌门道:“太师叔,这要一天一夜,灵魂才气消逝。”鸿忘大仙道:“那你叫我来瞧甚么?瞧它这么嚎么?”
李掌门谨慎道:“太师叔,实在这个混元银斗本来没有效,只是混元金斗炼制时候的次品,镇元大仙得了,当作保藏品。他成仙的时候,把很多法器分给了我们各大门派,混元银斗没有法力,算不得甚么,附赠了我们北冥剑派。只是一百年多前,独秋师叔偶然中读到古籍,说混元金斗每隔百年,要挂在日光和月光下,接收日月精华,弥补法力。以是我们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机,把这混元银斗也挂在了摘月楼,白日晖映日光,夜晚沐浴月光。这般挂了一百年,独秋师叔带出去降妖试了试,嘿嘿,竟然凑效了!”
鸿忘大仙耳根乍红,立时脸一沉,叫道:“你说甚么呢?”
鸿忘大仙被架得下不来,从速岔开话题,抱着混元银斗,捏着鼻子道:“阿谁,我先出来啦!你俩说的没题目吧?这斗对仙身没有效?”
但是,又等了很久,也不见鸿忘大仙出来,李掌门和独秋大师等得焦炙,连连搓手擦掌,紧盯斗口。沈可心见掌门和大长老神采惶恐,也感到不妙,一时望望水鳞儿仿似熟睡的小脸,一时对着混元银斗合掌冷静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