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安淡淡一笑:“无碍。”
圆安却谦善道:“小僧不过参悟神境通以外相,但不得温施主如此嘉奖。”
圆安手上转着佛珠,还是神采淡淡:“季施主且放心,习施主尚无大碍,若他不幸堕入魔道,小僧亦会送他一场清净。”
清澜现在对于圆安的感受更加古怪了,他不管是身姿还是语气、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佛门圣子的悲天悯人意味,但偶然候他的话却又让人不寒而栗,恰好他还……一意孤行。
“……请温施主放心。”
入目便是清澜带着欣喜的神采,习染亦感觉再见对方仿佛隔世,“我……我没死?”
一意孤行。
温仪对于清澜,毕竟还是坦白了部分。比方,她与圆安在此之前并非素不了解,她乃至还清楚圆安在削发之前的俗家名字。
习染摸索地抬起手,他俄然想要拉着清澜,但视野落在左手上,却发明上面多了一串佛珠。
被温仪诘责,又被清澜辩驳,圆安还是一幅不徐不疾的模样,神情沉寂,仿佛带着寺庙中泥塑佛像那般高高在上的悲悯与超脱,“小僧天然但愿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习染告白被打断了#默哀##默哀##默哀#
温仪却道:“我何时嘉奖你了,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佛门五眼六通,五眼是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六通是天眼通、天耳通、贰心通、宿命通、神境通、漏尽通,每一门均是能够证得无上大安闲法门的顶尖神通,非佛门嫡传弟子不成传授。
殊不知她此番模样,于楚楚不幸之上又多了几分固执的气质,令习染因剧痛而被崩溃的神智不由为之失神。习染看着清澜,他的面色因为方才贫乏赤色而过分惨白,反而显出了异于昔日冰冷倔强时的温和神情。
******
习染恍忽展开眼,昏倒前的剧痛差点令他生出寻死的动机,不过习染还是忍了下来,他另有那么事要完成,他如何能够陨落在这个处所!
乍一听到好久未曾听闻的本名,饶是以圆安的心性也不觉手一震,本来一向转着的佛珠俄然停下一瞬。好久以后,圆安设了顿,还是笑得一脸平和慈悲,握着佛珠的手亦缓缓松了松,圆安渐渐地吐出一口气来。
温仪道:“我虽与圆安和尚一起同业,期间也蒙他援救,我心中感激,却不会是以而放松警戒。”
“温施主仿佛与季施主有要事相商,小僧便先去习施主处守着。”仿佛看出清澜的不安闲,圆安非常体贴的给了两边台阶下,独自去了习染身边,盘腿坐下,以佛法垂垂减缓习染即便在梦中还是还是能感受获得的苦痛。
顿了顿心神,清澜看着圆安的眼神不自发带上一丝佩服。
温仪自嘲一笑:“我从不肯做那背后诽谤别人之事,如此也算破了例了。那圆安一脸与世无争,实则心中戾气未消,不过临时被莲华宗大能以佛家法门封印罢了。我不知师妹为何能够看破圆安的真脸孔,但同门一场,你莫要因心胸猎奇而对他过分靠近。”
习染俄然心中一动,蓦地涌起一股打动。
清澜见他久久盯动手腕上的佛珠不语,便解释道:“我在林中碰到了温仪师姐和莲华宗的圆安大师,是他以佛法临时压抑了你体内的道魔二气,大师奉告你牢记不要将佛珠摘下。”
错过了这个机遇,习染再没有甚么能够了。因为以他常日里闷骚到死的性子,绝对不会对清澜服软的【没错在习染的认知里告白就是所谓的服软,身为后妈的作者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