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一破,本来乱成粥的蚂蚁们立即找回了进步的方向,持续有条不紊的列队而行。宋夣低头看看,合上手中的扇子,无人差遣的马匹竟悄悄前行,慢条斯理的跟在韩灵肃前面。
在绿萝山如此偏僻的山坳中,竟然遇见他,韩灵肃天然不会信赖是场偶遇。她全神防备,阴沉的看着他:“你来干甚么?因为前几天的事情,还要胶葛不清吗?”
“嘘。”
说着,她横扫剑尖,划过氛围收回噼里啪啦的电光声,气势汹汹的吼道:
“鉴贤会?我呸!”
“金小巧,纳命来!”
徐泓卤莽的啐了一口,满脸鄙夷:“你我才气相称,这在门中无人不知。但是,就因为你这张标致的小面庞,另有口蜜腹剑的本领,大师早就暗中传言,师父已经属意要将首徒之位传给你了!以是不趁此机遇将你撤除,我又如何有机遇上位呢?!”
“你…!”
她话音刚落,周遭的氛围俄然产生了奥妙的震惊,就像胡蝶在花瓣上扑扇翅膀,只要颠末严苛练习的人,才气够捕获到如此变故。
明显,宋夣的感受比她更加激烈。
“不消你嘉奖,归正我也不会谢你。”
韩灵肃口中念念有词,放动手中的树枝,向左走了三步,将三块小石头摆成三角形,再向后退三步,于沙地上划了个圆圈,将刚才安插的多少物件全都包在此中。
她们都是不德法门的人。
追在她们身后的,是另一拨身穿紫衣的女人,为首的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女子,她生得五大三粗,身材高壮,手里提着的长剑都比别人大了很多,也是一副炼师打扮,只是她长相实在差能人意,眉间另有块痦子,看上去既凶恶又风趣。
只见那被追逐的美人横剑而立,痛斥道:“徐泓!你我乃是同门中人,理应情同手足!你却为了一己私利,不吝追杀姐妹,另有没有修道之人的廉耻?!”
宋夣冷冷回道:“我可不是那种无聊的人,从你师父与师弟分开那刻起,我们之间就再无过节了。”
“因为我本来就不是甚么知书达理的令媛蜜斯,也没时候去对付你这类出身王谢的公子哥。”
“猎奇。朢虚大陆修仙者不计其数,但是,像你这等毫无灵根、绝无资质的俗人,竟然能够投身仙门,企图修真…这实在不自量力到叫人佩服的境地。为何呢?为何要做此挑选?”
他俄然挥动广大的袖口,一阵南风划过,豪华的马车以及白马竟然刹时变成了两张符纸!还不等韩灵肃从骇怪中缓过劲,只见他抬脚就到了面前,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同心阵。不错啊,若耶派的结界之术公然名不虚传。”
而被簇拥着的美人,应当就是品阶较高的炼师(即内修门派中的法师阶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