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房中没人,沈司意才咬牙看向苏春影:“你给我喝了甚么让我这般难受?你行刺亲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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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惨白,额间浮汗,不管如何都叫不醒。
现在转醒过来,神采都雅很多。
苏春影微微一笑:“这事儿,要你帮我。”
老太太心疼地握了他的手,叮咛他好好歇息,听苏春影的话,然后就先去措置府中事件。
听闻沈司意另有救,老夫人几近老泪纵横:“端赖胡太医了!本日之事……”
老太太天然也没忘了乱来的沈泗鸿,让人带他去了小佛堂跪着。
苏春影并不在乎:“过两日就到中秋了,昔日府中的中秋都是如何过的?”
她将一锭金珂子塞进了胡太医的手中。
苏春影也拥戴:“的确,海灵芝会晋升酒味甘冽,但也会激起殊途之毒。二爷原是喜好这菊花酒,未曾想歪打正着,这两日喝很多了,反而将殊途之毒激起出来。”
苏春影皱着眉头,环顾房中兀自嘀咕:“这两日吃得很普通,常日也吃这些。”
沈司意惊奇地瞪大眼:“让母亲来?!母亲也是大师闺秀出身,办是能办好。可大伯母毫不会等闲将此事罢休,你可有掌控?”
老太太点头,然后将苏春影拉去了一边,却马上变了峻厉的神采:“一会儿将日里服侍的人都带到后院,着信得过的人扼守。我定要查出,此事是谁所为!”
这话说出口,老太太的身子都晃了晃:“甚么?!中毒?如何会中毒?我不幸的意哥儿,本就身子孱羸多病多难,这如果再中了毒,可如何是好啊?”
这一来不要紧,太医诊了沈司意的脉象,却惊着了:“老夫人,贵府二爷怕不是抱病了,而是中毒了!”
太医感喟点头:“是一种西域奇毒,叫殊途。不过这毒不是现在下的,我能看得出,恐怕二爷中殊途之毒已有多年了。本就是慢性毒药,这类毒会渐渐地腐蚀二爷的发五脏六腑,直至脏腑全数腐臭。并且此毒下得极少,此次若不是被甚么东西给激起激发了急症,恐怕还不能发觉。”
就在中秋前的旬日,一夙起来的时候,苏春影就发明沈司意的不对劲了。
这恰是苏春影要的。
苏春影眸色和顺,眼底却染了一层寒冰:“我只怕你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