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这才松了口:“好,说给你们就给你们。那现在的院子,你们自个儿挑一个吧,可别说我欺负你们!”
昨儿她和沈司意就筹议好了,若想从梁氏手中把祖母“抢”过来,就不能直接抢!
他自个儿上前,拉了一把梁氏:“母亲,给他们一个院子就是了,不然旁人要说我们吝啬!听风台也给他们,不就是个破戏台子吗?我瞧着这么多日子她也没种出甚么好东西来,我们风雅一些就是!”
沈司意恐怕潘氏好事,也上前一步揽住了潘氏的胳膊:“母亲,您先坐会儿吧。”
梁氏爱好豪华,这些年把院子里打理得格外繁华,背面另有个小花圃种了很多芍药。
苏春影是苏家“塞出去”的孙媳,没有这些东西,也就即是他们二房甚么都没有。
苏春影点头,反而看向苏夏云:“我们苏家是药商,若大伯母不信的话,问问我大嫂就晓得了。光是昨夜给祖母用的药就有多少?林太医是说一月大略百两,可那也只是常日吃药糜费的。还要有人专门服侍祖母,再进补些宝贵的药材,大嫂你说是不是得花得更多?”
厥后分得分,卖得卖,现在除了这个首要的正厅和花圃,还剩下的院子也就十个。
梁氏涓滴不让步:“就是因为畴前是胡涂账,现在才要明算账,不然不是越来越胡涂了吗?”
大房的两个院子另有祖母的吉祥阁是定不能动的,便不算在里头。
苏春影摆手:“说要分炊的是你们,现在要分了又舍不得。不如大伯母也便罢了,将我们赶出去算了!”
梁氏听了这话,神采一变:“你怕不是在蒙我吧?你祖母这病,要糜费这很多?”
她微微一笑,表示潘氏别急,然后问梁氏:“以是大伯母的意义是,这些院子都能卖出去了,却不能给我们?畴前就是胡涂账,现在又要和我们明算账?”
苏春影笑道:“现在家中的田产和商契首要有两部分,一部分是宫中犒赏下来的,那是不管如何都不能动的,天然我们不会要。”
另有他们二人的居处和潘氏的居处,总要再有两个院子才够。
以是她笑着连连点头,还给因为事发突但是不知情的潘氏使了个眼色:“是这么个事理。祖母现在病重,林太医也说了,还不知今后要糜费多少贵重的药材。我们二房就得了这些东西,怕是养不起祖母的。”
谁都没想到,他们竟想要梁氏正住着的院子!
沈泗鸿现在是安阳郡王,天然要脸面。
梁氏也怕夜长梦多,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只能硬着头皮把本身的院子给他们就罢了。
但这一点,苏春影毫不成能罢休。
一个院子?!
剩下的,就是梁氏的嫁奁另有祖母的嫁奁。
并且听大房的意义,只是给他们院子,后花圃和正厅的配房都不会分给他们一星半点儿。
沈泗鸿最要面子,想着今后总要和二房分开了,恐怕苏春影悔怨:“归正你们只要这两个院子,不准再多要!”
梁氏本觉得,苏春影他们要争抢老太太呢,没想到她这么痛快的就承诺了。
“好!”
潘氏第一个分歧意:“这不成!我们家老爷和意哥儿拼出来的,难不成只要一个院子?听风台原就是母亲给春影的,你们该不会也算在内了吧?”
签下左券以后,梁氏的神采已经丢脸至极,她又到:“那田产和商契——”
潘氏之前是有些,但这几年都被大房以给沈司意治病的名义卖的七七八八了。
梁氏明显早就想好了说辞:“天然要算在内的。是一家人的时候,你们想用甚么院子就用。现在都要不是一家人了,这院子都是宫中犒赏的。若多给了你们,岂不是要叫别人戳我们鸿哥儿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