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老微微摆手,道:“人各有志,把利弊跟他说一遍,今后日子该如何过,还是他的事。”
他曾想要重修监狱,但朝廷的银两,却也不是他能随便动用的。
“你思疑苏庭?”
“卑职……明白。”袁珪低下头去,不由又想起了王家公子的命案。
眼下苏庭替他撤除了这方面的隐患,灭掉了一个停滞,年底升迁,但愿极大。
“他用鬼神之术,难留陈迹,未有证据。”
“还得让苏先生略微收敛一些才成,哪怕事出有因,哪怕惩恶扬善,也不能老是施法。”
青平苦笑了声,道:“先前弟子出去时,他正在雷神天尊的脚下敲着,说是神庙中藏着宝贝,前次有五行甲,此次指不定有甚么。”
听闻袁珪一番话,他约莫也是思疑到了苏庭的身上。
可现在,失窃案成了谎报的假案,便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
但此次的失窃案,在这个节骨眼上,便极有能够成为他的停滞,以是他才如此正视。
“这倒也是……”
方庆揉了揉眉宇,俄然叹了声,尽是疲累。
方庆略微摆手,挥手表示袁珪退下。
“这小子要开甚么店铺?”
他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太久了。
“恰是苏庭。”
松老抬了抬手,道:“算了,你去把这小子引出去吧。”
“出去。”
青平沉吟道:“要不然,我去劝他一回?”
落越郡这一亩三分地,除了松老以外,便只要苏庭,才有这个本领了。
过得半晌,门又敲响。
青平看着松老那尽是嫌弃的神采,心中俄然想笑,终是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恰是失窃,但没有外人踪迹,定性为假案,就产生在苏庭隔壁家。”
“既然你向来不信鬼神,如何又认他是鬼神之术?”
“官府是这么认定的,但那陈友语仿佛气病了,也不像是假的,不过这病也能够跟他挨了顿板子,关了几天,有点儿关联。”
“这个……”袁珪游移了下。
顿了一下,松老仿佛想起甚么,俄然道:“对了,等过些天再说吧,当时再去传他过来,老夫这边有点儿事情,过几天正有端倪,还要找他。”
“失窃?”
虽说此次判案,有些不大合他平常行事气势,但这桩事情,本就没有证据,按律去审,也审不到苏庭头上。
“还不清楚,但他父亲的医术,也没传下来,起码不会是开药堂的。”
松老沉吟道:“老夫都不通此道,而他初得修行,道行还浅,怎会发挥出如许的神通来?再者说,我雷部当中,乃是仙法真传,也不会有这类偏门之术才是……”
“若真是鬼神作案,那便要请鬼神弹压。”方庆沉声道:“袁捕头,你真感觉是鬼神之术,近了能够请神庙松老去驱邪,远了也能够上报都城司天监,可这些案子,都要遵循律法,而不是仰仗你的猜想,便能够科罪的。”
“没有证据?如何定案?就凭你一场猜测?就凭这八成的能够?”
青平面色也有些古怪,苦笑道:“看起来倒是如许,不过他那性子,也不像是能静下来埋没在贩子之间当隐士的料。”
“下去罢。”
落越郡的监狱,煞气沉重,也跟其他处所监狱一样,总有些犯人呈现事情。这类事情在各地监狱也算常见,不是甚么大事,恰好被政敌扩大,借此抨击,作为阻他宦海门路的借口。
“证据呢?”方庆问道。
袁珪顿了一下,道:“大人,卑职没有证据,不能科罪,但你是晓得他的身份与本领的,他若老是这般肆意妄为,落越郡必然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