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依你之见,为何又非要他留在本寺?”圆明笑着问道。
“徒弟,为何不将白崖招入本寺?”慧丢脸着正在誊写经文的圆明禅师,有些不解地问道。
“只是此种体例的结果会越来越弱,多用无益,并且只要对体质特别的后天武者起效。这是小友本身的机遇,与圆悟师弟倒是无关。”
“那……小子就叨扰了!”白崖没法,圆明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又没甚么事,留就留吧!
就算圆明不会有生命之危,可留下的心魔便会让他修为停滞,再无寸进。
正如圆明所说,不管在石羊集,还是在狄道城,他的所作所为确切都是一时激愤,做人的原则底线遭到应战,实在忍无可忍才捐躯脱手。本心并不想多管闲事,去做万人钦慕的大侠。
“我……”白崖终究崩溃,认命地闭上了嘴巴。
白崖闻言,不由看了老衲人一眼,他总感觉圆明只说了一半,估计另有所坦白。但细心想想,这老衲人应当不会害他,留几天就留几天好了。
“嗯?!”白崖思疑地看了看老衲人,但又感觉圆明禅师不像有拉他当和尚的意义,顿时游移着开口说道,“小子初窥武道,天然不会再甘于混迹世俗。这一去,倒是想找个合适的仙武宗门,不知禅师可有保举之处?”
“此子一旦激愤,脱手便断人头,何来慈悲之心?”圆明点头叹道,“就算他杀得都是宵小之徒,但亦分歧佛门宗义。”
“可女侠不都是很标致的吗?莫非很丑吗?”小和尚吃痛,捂着脑门,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白崖听得沉默,只觉跟这帮神神叨叨的大和尚无话可说。不过,圆悟禅师悲天悯人的胸怀,他也没法指责,只好单独愁闷。
白崖忍无可忍,“啪”得一下,在小和尚的秃顶上弹了个暴栗。
“呵呵,老衲无事相托,只是白崖小友分开以后,可曾想过要去何方?”圆明淡笑着问道,“固然这一起让小友磨难颇多,但也开阔了眼界,应当不会再甘于泯然世俗吧?”
“白……丑仙姑真的貌如天仙……”
圆悟禅师给白崖留下的印象毕竟不深,不像慧空之死完整刺激了他。加上白崖又是个当代宅男,脾气也比较萧洒,愁闷了一会,重视力就移开了。
昨日没在外人面前暴露赋性,那是因为平时被慧难戴上了紧箍咒,不得不收敛。幸亏白崖还觉得他小小年纪道行很深,知书达理,无漏分寸。
“这本《楞严经》在经文内容上,与其他《楞严经》并无异处,贵重的是它本身。”圆明禅师叹道,“佛门很早就入驻中土神州,但神州的佛门弟子却很长一段时候,未能目睹此经。”
“此子确有侠义之心,但他的侠义仅限于目光所及,如果要他去做心寄天下的大侠,那就有点能人所难了!”圆明仍然点头,感喟说道,“而我佛门普度众生,却不能只挽救面前磨难。”
“可……小子对神州宗门一无所知,又该如何挑选?”白崖有些茫然。
“施主,请随小僧来!”净如看着他,神情仿佛有点雀跃,涓滴都没有了昨日那副沉寂的模样。
“昨日之事,老衲已听慧难说过,应是圆悟师弟动用了禅语雷音,只为洗却小友身上的因果。”圆明淡笑着说道。
“此白绢《楞严经》代表了大慈悲大功德,乃是佛门珍宝,后被归还西域密宗。”圆明感喟道。
“禅师,但是有事相托?”白崖眨了眨眼睛问道。
“可我与圆悟禅师毫无干系,他为何要对我,要对我……”白崖不晓得该从何提及,话语有些混乱,断断续续地解释了一下身材上的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