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见到四人打斗的圈子敏捷朝着这边移来,白崖从速催促小丫环。
这德行现在别说是那些侍卫,就是公子哥他老爹王郡丞瞥见了,一时半会都不敢肯定这是不是本身的宝贝儿子。
宿世看书看影视剧,他就很讨厌那种婆婆妈妈,一口一句仁义品德的圣母,恨不得以身相替,拿把刀大杀四方。
你这不废话吗!哥要不是实在咽不下心头那口恶气,凑这热烈干吗!白崖暗自吐槽,不过,嘴上却没有这么说。
他换了个姿式,将脑袋枕在小丫环的肩膀上,侧着头朝前面看去。
“城外饿殍盈野,百万哀鸿嗷嗷待脯,你可曾尝过用泥土晒成的饼,可曾吃过弟妹骸骨熬成的汤……”本来他只是想骗得小丫环放心,但说着说着又想起了城外的惨景,顿时内心的邪火不由噌噌窜起。
“快马一鞭!”
哪怕是现在这类伤势,也只是有点轻微刺痛,算不上太严峻。
“那就好,走吧!”白崖将短刀揣进怀里,拉住小丫环半倚靠在她身上。
“少侠莫要再说了,小婢带你进飞升台便是!”感遭到白崖压抑着的气愤,小丫环这时却没有感到严峻,只是情感有些降落,轻声回道,“只望少侠守诺,进了飞升台以后,便放小婢拜别,救治王公子!”
小丫环安了心,顿时共同很多,提示白崖调剂了一下身材姿式,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受了重伤,完端赖着荷花的搀扶才气渐渐行走。
一条人影从碎石间跳了出来,迎着印玺磨盘冲上天去。
碎石夹着泥土如同砂纸一样刮得他血流满面,硬生生磨掉了一层脸皮。泥沙混着碎石镶嵌进了脸上的皮肉,看上去血淋淋一片,可骇至极。
小丫环荷花这时已经平静了很多,依言加快了脚步。
而尾跟着它的一点白光敏捷放大,仿佛一块磨盘从天上掉了下来,朝着崩塌之处砸落。只是白崖不管如何看这东西,都像是一块印玺,只是比例太大太奇特了。
白崖现在这张脸已经完整毁容,脸皮被砂石尽数磨破,满是鲜血的肌肉纤维透露在氛围里,看上去活像是被剁碎了的猪肉。那条斜挂在面庞中心的刀口更是皮开肉绽、狰狞可怖。
“啊~~”小丫环只看了一眼就扭过甚去,浑身颤抖。
这一刀割得有些太狠了,伤口从白崖左眉斜挂到右腮,整张脸被一分为二,鼻梁都破开了一个大口儿。鲜血从绽放的皮肉中簇拥而出,沿着下巴几近滴成了串。
透过院墙上镂空的窗栏,只见远处天井里灯火透明,刀光剑影,在重重兵卒围成的圈子里,四条人影兔起鹘落,身形如电。
他看了看靠在小丫环怀里的白崖,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就在此时,他们身后俄然传出“轰”的一声,一道亮丽的长虹仿佛流星般划过天空,硬生生砸塌了院落的一截围墙。
固然这些人不必然是王鹏那种宗门妙手,但能被郡守请来的人应当都不是弱者。后天武者跟天赋强者分歧,官方可不会贫乏近似瘸腿三这类野门路妙手。
白崖昂首望着星空,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两人一个是穿戴一身百衲衣的驼子,背上背着一个大葫芦,手中的兵器是黑铁拐杖。另一其中年人穿戴一身蟒袍官服,头戴冠冕,手上套着一双寒光闪闪的铁爪。
白崖一阵自嘲,心中一发狠,便从地上摸了一把碎石,双掌一分,狠狠地朝脸上搓去。
“小荷花?!你如何不在二蜜斯身边服侍,此人是……王郡丞的公子吗,如何搞成如许?”中年将领刚一靠近,脸上就暴露了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