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峨眉,还是青城,都没有对此事大肆鼓吹。
“呵呵,徒弟,我们先去看看师弟吧?”宣季无所谓地一笑,他在此事以后已经晓得了白崖在狄道城做得事情,刘钰没有再瞒着他了。
不过,此地已是青城山脚下,入眼处已经可见蜿蜒如龙的山脉,不会再有人打这辆马车的重视。
再说,白崖在此事以后,名声只会更加清脆。就算他脱手管束一下凌天阁的武徒,恐怕今后也没人会以为他侵害了凌天阁清誉。
“多谢苏前辈一起看顾,小子感激不尽!”白崖衰弱地应了一声,朝传出声音的方向拱了拱手。
归正再如何打脸,也没有此次疼吧?
站在白崖现在这个位置,头顶已经不是蓝天,而是一片如同苍穹般的翠绿崖顶。看得白崖既是赞叹连连,又有些担忧崖顶会不会崩塌下来。
那帮挟制卢清的绿林妙手,虽说是武振用赏金雇佣而来,但联络人必定是武四。只要之前长年帮武氏驰驱劳累的武四,才有随时随地调集一帮绿林妙手的本事。
既然如何辩白都没法抹除这一污点,那么干脆就不要抹了,大风雅方承认己方的弊端,说不定还能给天下同仁留一个知错能改的好印象。
在昨日接到马车后,苏婉并未顿时跟刘钰两人交代,乃至没让他们进马车,只是翻开布帘让他们看了一眼白崖,就再次驱车上路。
“玄化师伯临别时曾说,我等皆是凌天阁外堂师长,却老眼昏花让血河道的贼子混入门中。若非白崖小友仗义互助,只怕凌天阁已经清誉有损。”
“这还真是一举两得,那位玄化道人打得好算盘啊!”宣季望着远去的苏婉和卢清两人,不由淡笑着摇了点头。
这意义就是你们看啊,我们凌天阁固然一时不察,出了几个不肖之徒,但知错能改,胸怀开阔。不但没有老羞成怒,伤害白崖,并且还不介怀流派之别,主动嘉奖对方的义举。
那位玄化道人还真是夺目过人啊!刘钰和宣季心中同时闪现一丝赞叹。
三个月后,白崖的伤势终究病愈了。
即便如此,剑指峰上的武徒还是被他刺激到了,特别是那些三十岁以下的年青武徒。听到这件事今后,他们大多都加大了修炼的强度。
不过,在武四临死前,白崖承诺帮他坦白勾搭血河道的罪过,一样也不肯意违背本身的承诺,以是就只好装哑巴了。
“苏道友客气了!”刘钰笑着抱拳回礼。
静雀峰上有那么多的武徒,白崖大闹静雀峰这件事是瞒不了人的,迟早都会被鼓吹开来。
“嗯,跟某来!”刘钰此次还是没看他,放动手里的道经,站起家就朝室外走去,脸上看不出喜怒。
苏婉问了此话后,却发明白崖一向没有回话。
至于这块送出去的梭巡铜牌,实在感化相称于无。
“塌不下来,快给某跟上!”看着白崖磨磨蹭蹭,刘钰终究忍不住了,回身狠狠地敲了他一记爆栗。
“嘿嘿,徒弟,我们这是去哪呢?”白崖挨了打,也不气恼,嬉皮笑容地凑上前去。
恰好白崖不能杀不能废,被凌天阁捏着鼻子归还了青城。
苏婉出车以后,矜持地朝跟在马车摆布的刘钰和宣季拱了拱手。
“白崖,此地已近青城,接下来的路程就由你徒弟和师兄接办了!”苏婉钻进驿车,朝已经醒来的白崖叮嘱了一句。↑頂點小說,
这处峰头显得特别清幽,涓滴都没有其他山岳的虫鸣鸟叫,只要崖外的朵朵白云如溪流般兮兮流过,如梦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