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眼神浮泛,轻声吟着:“万年长情,唯花不灭,情至深处,花开如海……”。
“这位姐姐,你不是向来埋头修仙的吗?怎的如此心浮气燥啊!看来你修行尚浅,定力不敷啊。”钟离放开吉墨在她身边老气横秋的说道。
傍晚时钟离碰到吉墨,想起白日乾胤对她说的话,‘她曾于塔前脆下求我,保你一命。’钟离一把抱住吉墨,我的好吉墨,此生能有你,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
“哎哟,我可不是为了听你报歉啊!”
“还没到早晨呢,发甚么疯啊?”吉墨抬手将钟离从身上揪下来,给人瞥见了,多不好啊。
“你好端端的又发甚么疯啊!”
“我一会练完剑去找你啊。”钟离挥着剑冲着乾胤的背影叫道。
“我又不是为了你听才说。”
“我觉得师父懂我,可现在看来,师父也不是非常懂我。”钟离挑眉看着乾胤,“即便情花劫复苏,我也仍旧是我,不会变,我不管别人,但我本身是不会让本身沦入魔道的。师父不记得我在塔前说过的话吗?我若闭关二十年,心中所念只要吉墨,若知她统统安好,我便无所牵挂,现在也一样,但求一点,将来请师父指导吉墨脱尘入仙,切莫为我放弃仙程,前功尽弃。”
钟离挑挑眉,“你说,婆婆当年培养你我二人一文一武是何企图呢?”
“有病。”吉墨骂了一句回身走开,谁料身后那小东西又粘了上来。
吉墨止住脚步,视野牢固在钟离嬉皮傻笑的眼睛里,钟离,你向来没有事情能瞒的过我,你是在怪我不该瞒着你吗?
乾胤淡淡一笑……摇点头,快步拜别……你又何必骗我……
情姬,你毁尽千年道行,又可曾真正明白,何谓情,何谓痴?又或者,你是但愿我替你寻觅答案吗?
“对不起。”吉墨低头轻道。
“好死不如耐活,蝼蚁尚且偷生,我怎会做这般蠢事。”
“大姐,你讲讲事理好不好,我是抱你,又不是打你,你干吗一脸嫌弃的模样?我哪不好了?”
“谁规定发疯必然要到早晨啊。”钟离瞪她一眼,真是不识风情。
看着垂垂远去的身影,钟离的脑海里闪现出昨日梦里的他,眼角尽是柔情,有那么一刹时,但愿这统统不是梦,心甘甘心沉湎于这似水柔情中。
……
“你到底想干吗?”吉墨烦燥的再次推开她。
乾胤见她大义凛然,一笑了之,非常安抚,却也心生悲怜,这三年里,她每日虽絮干脆叨,但发愤练剑,一向从无旁心,慧根深重,心有慈悲,实在不该有此命数。
钟离浅笑看着乾胤,师父……你信赖我的话吗?
“归正我现下也没事,先尊在剑阁里看卷宗都不睬我,不如我陪你去打座吧,你不是一向想跟我讲道吗?现下给你这个机遇,还不快快领恩伸谢。”
“我极力救你,你切不成自行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