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春暖花开,湖畔垂柳依依,百花争放。很多游人或坐或游,流连湖畔。碧绿的湖面上,微波泛动,更有各式华丽的游船画舫,落拓徘徊其间。
他这么一说,碧月反倒不美意义了,气闷地瞪了老者一眼,嘟嘴道:“算了,我还是把钱给你吧,归正我不差这点钱,你也画得挺辛苦的。”神态仿佛是跟她亲爷爷撒娇似的。
碧月听得目瞪口呆,愣在当场。
老画师却只是笑而不答,但眼睛却不时看向碧月和她手中的青龙神剑。
他们来到了第四层楼,固然只是四楼,却足以俯瞰大半个云州城了。举目了望,但见房屋林立,车水马龙,人隐士海,好一派繁华气象。
都说人怕着名,却不知酒亦如此,不知有多少天下英豪,千里迢迢,慕名而来,只为畅怀痛饮醉月清。更有甚者,传闻一千多年前,另有两大绝顶修道妙手,为了争夺一坛环球无双的五百年陈酿醉月清,而在云州城外停止了一场存亡对决。其惊世骇俗,比之绝顶妙手你死我活争抢不世异宝也不遑多让。也恰是以,醉月楼与醉月清几近一夜之间,名动天下。
本来斯斯文文的人与仙风道骨的云鹤,吃起东西来,倒是这般风卷残云,直把邻桌的门客们都看得吓了一大跳,纷繁侧目,全部醉月楼四楼顿时温馨得只剩下两人一鹤沉浸于美酒好菜的贪吃声音。
楚逸飞看着和尚若无其事地享用着酒肉,不免心中诧异,小声对碧月道:“碧月,你看那和尚如何也能喝酒食肉啊!是不是现在的和尚都已不戒荤腥了?”
菜陆连续续地上来,有云湖醉鱼、云州卤鸭、碳烤牛肉、麻辣田螺和清蒸小龙虾等各色甘旨,好酒的云鹤,天然更不会忘了来一坛名闻九州的佳酿――醉月清。
碧月抿着嘴巴,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老画师一眼,俄然灵机一动,笑道:“那不然爷爷你给小飞也画一幅,要画得漂标致亮的,然后送给我,如此一来,小飞有了他感觉标致的画像,我也有了我感觉标致的画像,岂不皆大欢乐?”
俄然,不知何故,整层的门客竟一起大笑起来,本来不知何时,他们又将目光聚焦到了碧月这一桌上。
世人当即放动手中筷子,围而观之。
两人身上的衣衫皆有多处残破,明显饱经沧桑,但人却都精力抖擞。那位和尚慈眉善目,胖若两人,一笑起来,双眼眯成一条细线,让人顿生喜感。但在其欢乐夷易面庞以外,却又有着一种不成言说的寂静之态,就仿佛是西方极乐天下的欢乐罗汉降世普通。
老者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便动手为小飞作画。
碧月欣然点头。
碧月被云鹤的怒骂声惊醒,从速喝止道:“皮鹤,你给我住嘴,没酒量还喝这么多――”实在不怪它没酒量,只因它喝的是百年陈酿醉月清,后劲彭湃,何况它已喝水般喝了三坛。
方才她腹中饥饿,不顾形象,大吃大喝,大师只感觉她是个敬爱的邻家女孩,现在在场的门客却皆是看得痴了,只感觉眼神的少女像是传说中的精灵。
老画师看碧月拿出青龙神剑,神情不由为之一震,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逝――仿佛不测见到失散多年的老友似的――随即看似若无其事地凝睇了碧月一眼。但很快微微一笑,便走回本身桌子,在方才坐过的椅子中间的椅子上拿过笔墨纸砚,放到碧月身前不远处的空桌上,将文具摆放伏贴,便开端作画。
只听一其中年男人大笑道:“小女人,你是有所不知,你面前这位但是云州城鼎鼎大名的画圣啊,一幅一百两不算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