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点头道:“嗯,多谢师兄。”
碧月仿佛愤恚难平,气呼呼地瞪了陈实一眼,道:“陈师兄,都是你先胡说,那死小宝才口无遮拦的,今后不准胡说了。”
碧月看小鹤肝火冲冲,仿佛不像在扯谎,它本就是贪吃之鹤,为了醉云灵芝这类天材地宝而大打脱手,也实属普通,更何况还是小绿跟它掠取。想到此,碧月便扭头厉声喝问小绿,道:“小绿,是不是你跟小鹤抢醉云灵芝的?”
世人大笑,楚逸飞怕人看出本身苦衷,也勉强浅笑。
“碧月,你返来了,我正想去找你呢,这么晚了还去后山,担忧死师兄了。”说话之人是齐云门新一代弟子的俊彦,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古长风。他和陈实本想去后山看看,谁知刚走出悦风堂,便看到碧月返来了。
古长风忙问:“你去劝架,谁跟谁打斗了?”言语中极尽体贴之意,深怕碧月因劝架受伤。
小鹤傲岸地昂首,无所谓道:“打就打,谁怕谁!”
碧月看两个师兄都瞪着眼睛,孔殷地看着本身,但觉风趣得紧,便想逗他们一逗,因而成心不说,先急两人一会儿,等他们急够了,这才轻描淡写道:“是小鹤和小绿,为了抢醉云灵芝而大打脱手。我没想到小鹤这几天竟然修为大进,竟然能够口吐烈火了,劝架时差点就受伤了。还好臭皮鹤是刚会喷火,如果它喷出来的是九天神火,师兄你可就见不到我了。”
“我要你发誓,有生之年,不得爱上碧月,不能娶她为妻,如违此誓,必遭五雷轰顶而死!”楚一寒临终说的话,更让他满身剧震,一颗肉痛如刀绞。
碧月鼓掌奖饰,大笑道:“太好了,这个别例好。小飞,真有你的――小鹤小绿,你们意下如何?”
古长风和陈实这才松了口气,陈实笑道:“碧月师妹,你也太夸大了,就那小馋鹤,哪能喷得出传说中的九天神火啊!”
小宝从速告饶,陪笑道:“师姐我不敢了,你当我没说好了。不过古师兄对你如何样,你心知肚明便是了,你们渐渐聊,我可要用饭去了。”说完便像饿死鬼似的向食堂冲去。
小宝俄然调皮地笑道:“唉,陈师兄,你直接说古师兄和碧月师姐是天生一对不就行了――是吧,碧月师姐?”说着便冲碧月用力眨眼睛。
碧月脸更红了,笑骂道:“死小宝,你胡说八道甚么,你再胡说,信不信我让小鹤把你的小绿当作晚餐给吃了!”说完也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竟扭头看了看楚逸飞一眼。
小宝不满道:“师姐,你如何不体贴体贴师弟我啊?”
古长风一怔,随即笑道:“你另有甚么事吗?”
古长风本已祭出他的仙剑,将走未走之际,听到碧月与楚逸飞如此非常密切的对话,俄然大喝一声:“去!”脚下仙剑当即破空而去,语气中模糊地竟有些怒意。
失落、哀伤与痛苦像长清峰的迷雾般在楚逸飞的心中伸展,他紧握拳头,冒死忍住痛苦。他乃至感觉,这个方才要熟谙起来的悦风堂,也一下子重新变得陌生了。山还是山,水还是水,这人间的统统仿佛都没有窜改,变的只是本身,家破人亡后,本身已经是个孤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