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碧月,因为轻而易举便将奄奄一息的楚默从阎王手中救了返来,在村民的心中,早已成了神仙普通的人物。是以一起上碰到的村民,无不向她问好致敬。
围观布告的村民,看着布告,无不低声谩骂,却无一人勇于上前评理抵挡。只怕是当年小兰父亲等人据理力图,却无辜惨死,无处申冤的惊骇,仍然如无形的重压,压在世民气头,是以只好忍气吞声。
赶到祠堂前一看,果不其然,真是西门家属的人,那些持刀佩剑的西门家属保护,个个板着一张臭脸,脸上无不带着耀武扬威的神情,不成一世地扫视着仁慈浑厚的桃花村村民。
经太小兰家门,俄然便叫到小兰从她家中跑出来,问道:“小飞哥哥,我娘有在你家吗?”
楚逸飞好轻易挤到人群前头,昂首向那墙上的布告看去,只见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从本年起,凡云州城治下,各村镇乡县之税租,皆由一年收缴两次,改成一年收缴三次,大家均须定时足额交纳,不得有误。特此布告。
楚默却表示他别说话,一把将他拉出了人群,直走到祠堂前的大桃树底下,阔别那些保护以后,才语重心长地低声说道:“飞儿,为父晓得你义愤难平,但西门家属权势强大,为恶多年,各州城都有其家属的权势,连城主府尚且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何况你乃一介布衣,手无寸铁,身无绝技,如何能与他们争斗?”语气里竟也透着诸般无法。
没走多远,楚逸飞便看到祠堂前的广场上围了很多乡亲,模糊还看到几个身穿铠甲手持刀剑作兵士打扮的人,一动不动站在人群核心。
楚逸飞听得赞叹不已,对碧月的佩服之情顿时猛增,两眼放光地盯着她手中的青龙神剑看个没完没了。
小兰抿一下嘴唇,迷惑道:“她不在家,也不知去哪了,平常这时候她早在家做饭了。”
目睹此景,碧月不由心花怒放,放开小兰的手,又将青龙神剑交到楚逸飞手上,而后情不自禁地翩翩起舞,轻吟浅唱,但见其舞步轻巧,如烟似梦,歌声委宛,轻柔动听,笑如东风解寒冰,歌似泉鸣羞百灵。
但是事情并未是以畴昔,税租还是非交不成,并且一年比一年收得更重更多。客岁一年收两次,本年顿时又变成一年收三次了。
碧月公然欢乐道:“最好不过了,我们走吧。”随即便接了小兰的手,向外走去。走到门口之时又转头问九天云鹤道:“贪吃鹤,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碧月看着楚逸飞不畏强权的模样,会心一笑,看他上前实际,却也不加禁止。
碧月也喃喃自语:“小皮鹤也不在,这家伙,不晓得又跑哪玩去了。”
可谁晓得,五年前的一天,却俄然来了一群如本日普通持刀佩剑的人,也是带着一张官府的公告,说是从今今后,必须得交征税租,如有不从者,必当严惩。当时村民们无不气愤,更有几本性烈如火者与来收征税租之人起了争论,两边皆是肝火中烧,你来我往,没几句便打了起来。
小兰看了,又惊又喜,情不自禁地便跟动手舞足蹈起来,她心智聪明,当下便学得十之六七,竟也美不堪收。
楚逸飞笑道:“我爹也不在家,或许他们都去田里干活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三个少年男女,一起去了桃树最密的桃花林、古朴高雅的石拱桥,另有水流清澈蜿蜒的小溪,无不是纵情欢笑,玩得几近健忘了回家,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无忧无虑,不消为了柴米油盐而烦恼,不消为了衣食而冒险进山打猎,连天赋奇佳,在道家仙法上很有成就的齐云门掌门之女碧月,也欢畅得临时健忘了此次下山的首要任务,流连于凡俗尘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