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心突地一沉,道:“道兄此话怎讲?”
放鹤感喟:“那里那么简朴,当夜,那朝廷使者潜入我的寝居,逼使我交出鹤符。”
“他?”红莲一时候不知是喜是忧。
明崇岩烦恼道:“提及来好生没事理,本日一早飞鹤师叔谴性命弟子到宗圣宫来,弟子不知何事就来了,谁知是飞鹤师叔令我前去长安就任鬼捕。”
红莲道:“无妨,我本日前来是要见一见你师父,你师父可安在?”
白衣青年恰是终南宗放鹤道人的首徒明崇岩,前番曾与红莲长安城外谋过面。
“谁?”
翌日,红莲安步拾级而上,直奔宗圣宫。
放鹤展开双目,浅笑道:“红莲仙子别来无恙。”
按说异界之事本是韩湘最早道出的,红莲对他也信赖有加,但是九劫真人对韩湘却很有思疑,曾悄悄叮咛她,对其要谨慎防备,现在鹤符到了韩湘手里不晓得是福是祸。
红莲思忖:九劫道长说我此行有险,不知险在那边,也罢,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拦也拦不住,我且先去见见放鹤道兄再做实际。
红莲见摆布只要明崇岩一人,便将九大连城的事简朴说了一下,又道:“放鹤道兄,你终南宗的鹤符干系天下百姓,望道兄借与红莲一用。”
放鹤道:“听你一说,只怕是的了。”
放鹤浅笑道:“师弟说的那里话来?哪有甚么魔道妖孽?这是崂山宗的红莲仙子,你莫非不熟谙?”
明崇岩昂首见是红莲,又惊又喜,赶快施礼拜见:“崇岩只顾低头行走,未曾瞥见,长老休怪,不知长老怎地到了此地?”
明崇岩赶快出去探看,随即就返来禀道:“师父!长老!不好了!师叔带着很多人赶来了。”
明崇岩看看摆布无人,引红莲到了一处僻静无人之所,感喟道:“长老有所不知,现在我师父不在宗圣宫住了。”
红莲万分不解:“即便是地上人王也不无能与道界的事件啊!道兄,事情就如许了吗?”
“鬼捕?”红莲蓦地想起了连文璧。
红莲道:“道兄便与了他?”
两人叙了别情,红莲便道:“道兄,你因何来到了这里?宗主之位却让与飞鹤?”
红莲道:“红莲是否妖孽自有公论,倒不劳飞鹤道兄挂怀。”
自从小巧和玄婴离了崆峒西去,红莲便在问道宫保养了几日,待王7、月夜也去了崂山宗后,感觉身材已无大碍,遂告别火云前去终南山。
明崇岩接着道:“弟子对鬼捕的行动略有所闻,想要推让不受,但是师叔果断不允,方才便被他叱骂了一顿。”说着用乞助的眼神望向红莲。
红莲奇道:“他是终南宗的宗主,不在宗圣宫又在那里?”
飞鹤也不答话,敌部下世人道:“将她拿下了。”
明崇岩报命,引领红莲绕道直奔后山。
红莲惊诧,心道:一个朝廷使者竟然道法高过终南宗的宗主,实在奇特。
明崇岩道:“一个月前,朝廷发下一道旨意,令我师父让宗主之位与飞鹤师叔,我师父甚么都没有问,就照着做了,现在他就安身在山后的茅舍里。”
话落,从他身后闪出一个高高胖胖的官服中年人,手爪一探,巨掌直抓向红莲。
“韩湘。”
“且慢!”放鹤道:“红莲仙子前来探看为兄,师弟岂可如此无礼?”
放鹤道:“被别人取走了。”
到了后山,一道石崖下坐落着一幢茅舍,内里端坐着一个边幅清癯的中年道者,神情平和,一派水波不兴、无嗔无念的模样,恰是放鹤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