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蝉摧毁了回光镜,毫不游移,蓄力一指捺向孤杀,孤杀惊怔之下赶快双手捏印诀向上一挡。
孤杀隐入伤镜以内一转便出,身后紧跟着出来一个披甲人,边幅与孤杀普通无二,手中托着一座山岳;孤杀迅疾地又在休镜中一进一出,休镜内也跟出一个披甲人,掌中一轮红日;紧接着惊镜出来一个拎着一轮明月;生镜内出来的把玩着一团水球;景镜出来的手执一把大叶芭蕉扇;杜镜出来的双手各擎一柄银锤;死镜中出来的浑身火焰环绕;最后开镜出来的手握一条金色巨蛇。
八个披甲人将孤杀保护在中心,布成九宫之势。
话音未落,一道小小的黑影电射而至,投入小巧的怀中,恰是月夜的小小坏。
血蝉对于这很多的披甲人一时候也手忙脚乱起来,一口元阳之气呼出,十数个披甲人如热汤泼雪化为乌有,但随即又平空冒出,与本来的普通无二;血蝉目中发放出蓝色闪电,击在披甲人身上,披甲人顿时化为飞灰,飞灰一散一聚复又成形,重新变作披甲人攻向血蝉。
谁知巨掌方才落到半途,一道闪电般的白影从空划过,斩在血蝉的手腕上,血蝉忙缩回击,定睛看去,见一行男女五人快速奔来,抢先一个少年手执魔刀,恰是玄婴。
本书源自看书辋
血蝉胖腮鼓起一口血红色的气味吐出,喷在白龙头上,白龙顿时消逝于无形;这时七星印已化作一幅北斗星图,星图印到血蝉掌心上,顿时青烟冒起,血蝉双掌一合,星图化为烟尘。
回光镜本是孤杀的护身宝贝,即便是用来与昆仑宗的大道宗主对敌也可稳立于不败之境,本日却毁于血蝉之手。
一炷香时候畴昔了,血蝉烦躁起来,目光锁定一众披甲人当中的孤杀道人,双手向孤杀的捉去,孤杀见两只巨掌当头抓落,身子一摇移出十余丈外,血蝉巨掌如影随形般跟至。
孤杀道人也是恼火万分,在道界纵横了一二百年,何时见他如此狼狈过?这个血蝉没有人晓得他的来源,就好象平空呈现的普通,道法妖异非常,这个世上就算昆仑宗大道宗主和龙虎山掌教天师也一定高得过他多少。
前面紧跟着红莲和月夜也到了,不及论述别情,小巧便迫不及待地对红莲道:“姑姑,我们见过孤杀道人了,他就是月夜小姑姑的父亲!”
本来孤杀道人拜别不大一会儿,一声清脆的犬吠由远而近传来,小巧听得逼真,喜道:“是闪电小小坏!姑姑她们来了!”
那血肉恍惚的一团随风一变竟化成十个一模一样的披甲人。其他的七个披甲人见此也身形一晃,各自幻出九个身外化身,加上孤杀道人总计八十一人,构成了九九无穷之数。
血蝉只觉双耳一痛,赶紧回击一掌拍在油光闪亮的宽广额头上,两个死镜披甲人立时被逼了出来,血蝉伸手抓住,送入口中大力咀嚼起来,然后“噗”地一下喷吐出去,碎肉铁屑一股脑打向孤杀道人。
王七点头道:“不错,是他亲口承认的,他方才从这里畴昔。”
孤杀猜想本日脱身不易,倒不如拼个鱼死网破,想到此傲气陡生,左手结个盘龙印,右手结个七星印,别离印向血蝉的两只巨掌。盘龙印化作一条银甲白龙缠住血蝉的右腕,白龙随缠随长,转眼间把整条右臂缠了个密密实实,龙首昂起啄向血蝉右目。
血蝉哼道:“八部存亡局!这才有味道。”说毕肉山一样肥厚的庞大手掌腾空抓下,直奔伤镜披甲人,伤镜披甲人掌中小山岳一举砸向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