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尔既如此说,自是自傲满满,某亦不便好扫了尔之兴趣,既如此,某便吟诗一首,请君评判。”
“似此为何菜品?我等竟从未见闻过。”李敬业从小发展在洛阳,自谓洛阳百事通,对于这小小的醉仙楼也是来了无数次了,但是乍一听闻这些菜名,也不由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只好迷惑地向博士问道。
却见是一名不修面貌、蓬头垢面的年青后生,看模样只要十六七岁,面庞不甚清楚,口中倒是大放厥词,令人肝火暗生。
醉仙楼固然名字叫楼,实际上倒是一家店面并不大的酒坊,只不过这家店着名度很高,因为这里所出售的,都是大唐最负盛名的好酒,比如郢州富水、乌程若下、荥阳土窟春、富平石冻春、剑南烧春等等。
“这有何难?”那狂生嘿嘿一笑,转眼之间便吟诵起来:“去处皆无地,招寻独占君。酒中堪累月,身外即浮云。露白宵钟彻,风清晓漏闻。坐携余兴往,还似未离群。”
李显见对方文采斐然,实在还真有点担忧比不过,现在见对方主动为本身降落标准,天然是却之不恭,当仁不让了,当下便承诺了下来,略一皱眉,便推开窗户,指着远处荒草,大声吟诵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狂生去,萋萋满别情。”
李敬业和李湛但是权贵以后,身上固然没有李绩和李义府那种官威,但是肝火燃烧起来还是不容小觑,那博士一贯聪明慎重,这时候都感遭到有些吃不消,但是阿谁年青后生倒是涓滴不惧,呵呵笑道:“某说得岂是虚言?尔等所作诗文酸腐机器,毫无活力,竟然亦在此相互吹嘘,浑不知耻辱二字作何解释?尔曹文采不敷,附庸风雅,岂容不得别人评断?”
李显只是把一首汗青名诗中的天孙改成了狂生,然后指着沉默不语的狂生呵呵笑道:“如何?此次作诗但是吾胜?汝这狂生,速速请吧。”
“呵呵,吾所言如何?尔等无甚文采,不配享用这烧春美酒、妖娆胡姬,还是滚吧,少在此处丢人现眼,日跋文得,凡是见我辈真才实学之人,尽皆绕道可也,免得如本日普通自取其辱。”那狂生言罢,涓滴也不客气,抬步便要进入内间,享用美酒和胡姬美女的奉养。
“尔,尔这狂徒。”李敬业被对方将了一军,反而不好脱手,却被对方一句话给噎住,脱手也不是,不脱手也不是,站在那边非常狼狈。
“嗯?”闻言顿时一愣,可抬眼一看,发明竟然是以小童,不由满脸惊奇,随即呵呵笑道:“尔是何人?为何阻我?莫非方才吾所作诗文不好?抑或尔能作出更佳之诗文?”
这时候却见李湛上前喝道:“尔这狂徒那边所来?竟敢出言不逊,呵呵,尔言我等无有文采,不知尔文采如何?本日且吟诗一首,如果文采超越我等,自是甘心认输,不然的话,定要尔吃我一顿拳脚。”
“呵呵,妙哉,妙哉,莫非尔觉得尔是绛州王子安否?便是王子安当前,亦只能对某甘拜下风,吾却没想到,而这三尺孺子也敢挑衅,既如此,某便给尔一个机遇,只要尔所作诗文抵得上某之一半,某便算认输,方才尔言道,尔若输了便送某这道宴席,某若输了,便到尔府中为尔磨墨三载,如何?”
而醉仙楼便是在离南市比来的修善坊内,这里是洛阳最繁华的坊区,没有之一,车坊酒坊到处可见,除此以外另有很多波斯胡人开的店铺,当然,也有一些看起来非常平平的宅院内,实际上倒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