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这狂徒。”李敬业被对方将了一军,反而不好脱手,却被对方一句话给噎住,脱手也不是,不脱手也不是,站在那边非常狼狈。
醉仙楼实在并不在南市,当时市中虽有酒行,倒是只能沽酒,没有饮食,想要喝酒,需求到家中或者坊中。
李敬业闻言正在踌躇,却见一旁的李显笑着安慰道:“敬业,博士所言有理,我等只需遴选几个菜肴尝一尝鲜便可,如果比及菜肴上齐,我等便是不怕宵禁,令祖处恐亦不好交代。”
“好好,便是如许,敬业此话倒是颇合吾之胃口。”李湛一旁也是同意,唯恐李显不能承诺。
却见是一名不修面貌、蓬头垢面的年青后生,看模样只要十六七岁,面庞不甚清楚,口中倒是大放厥词,令人肝火暗生。
“呵呵,妙哉,妙哉,莫非尔觉得尔是绛州王子安否?便是王子安当前,亦只能对某甘拜下风,吾却没想到,而这三尺孺子也敢挑衅,既如此,某便给尔一个机遇,只要尔所作诗文抵得上某之一半,某便算认输,方才尔言道,尔若输了便送某这道宴席,某若输了,便到尔府中为尔磨墨三载,如何?”
便见那博士只是言谢,却并未曾拜别。
“吾是何人不必足下去管,不过足下仅凭这首诗尚不得入我酒菜,本公子鄙人,愿与足下斗诗,如果属于足下,便将这酒菜拱手相让,而足下如果输了,又当如何?”小童当然是李显,实在他见此人出口成章、文采斐然,心中也是悄悄喝采,但是厥后见此人特别傲慢,竟然不依不饶,也不由得有些愤恨,便想着乘机经验经验此人,以是这才出言禁止。
李敬业见状不由得迷惑不已,喝道:“本公子已点上菜肴,尔何不速去?”
“呵呵,吾所言如何?尔等无甚文采,不配享用这烧春美酒、妖娆胡姬,还是滚吧,少在此处丢人现眼,日跋文得,凡是见我辈真才实学之人,尽皆绕道可也,免得如本日普通自取其辱。”那狂生言罢,涓滴也不客气,抬步便要进入内间,享用美酒和胡姬美女的奉养。
“呵呵!汝这狂徒又如何晓得诗文?竟敢胡乱评断!,且出去,本日本公子欢畅,不与尔计算,不然的话,定然报以一顿老拳,令尔吃一刻苦头。”李敬业狠狠瞪了那狂生一眼,又晃了晃拳头,对那狂生威胁道。
可这人间老是有大煞风景之人,就在李显一行几人酒酣耳热,兴趣勃勃之际,俄然听得外间一阵狂笑,随即便听得那道声音的仆人说道:“白白糟蹋了如此醇香之剑南烧春、绝色妖娆之胡姬,所作诗文是何狗屁?尚不如三岁小儿之呀呀学语,竟敢在此矫饰,天下才学之士尽皆死耶?”
不过本日李敬业他们却被一些奇怪的菜名给吸引住了:“烧茄子”、“韭菜炒鸡蛋”、“红焖羊肉”、“红烧鲤鱼”、“叫化鸡”等等。
这时候却见李湛上前喝道:“尔这狂徒那边所来?竟敢出言不逊,呵呵,尔言我等无有文采,不知尔文采如何?本日且吟诗一首,如果文采超越我等,自是甘心认输,不然的话,定要尔吃我一顿拳脚。”
“啊?这……”听了那人所吟之诗,李敬业和李湛全都愣在了当场,他们的文采固然不是一流,但却能够判定好坏,对比这首诗,他们刚才所作的,真的像是这位狂生所说的那般,就像是三岁小儿呀呀学语普通。
李显只是把一首汗青名诗中的天孙改成了狂生,然后指着沉默不语的狂生呵呵笑道:“如何?此次作诗但是吾胜?汝这狂生,速速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