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那狂胜底子就不买账,反而大声笑道:“尔敢脱手打我?那好,便让世人皆看一看,当今之天孙贵胄多么德行?文采不可,竟以武止谤,吾正要看看,尔是何人子孙?竟有此良好家教!”
却见是一名不修面貌、蓬头垢面的年青后生,看模样只要十六七岁,面庞不甚清楚,口中倒是大放厥词,令人肝火暗生。
“好好,便是如许,敬业此话倒是颇合吾之胃口。”李湛一旁也是同意,唯恐李显不能承诺。
那狂生底子没把李显放在眼里,以是这才一再降落李显的标准,同时开出了一个非常大的赌注,当然,在他看来这个赌约本身底子不成能会输掉。
“这有何难?”那狂生嘿嘿一笑,转眼之间便吟诵起来:“去处皆无地,招寻独占君。酒中堪累月,身外即浮云。露白宵钟彻,风清晓漏闻。坐携余兴往,还似未离群。”
这里除了卖酒以外,还做一些下酒之菜,菜品固然比不得宫廷大宴,却也是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看起来令人食指大动。
“似此为何菜品?我等竟从未见闻过。”李敬业从小发展在洛阳,自谓洛阳百事通,对于这小小的醉仙楼也是来了无数次了,但是乍一听闻这些菜名,也不由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只好迷惑地向博士问道。
“呵呵,妙哉,妙哉,莫非尔觉得尔是绛州王子安否?便是王子安当前,亦只能对某甘拜下风,吾却没想到,而这三尺孺子也敢挑衅,既如此,某便给尔一个机遇,只要尔所作诗文抵得上某之一半,某便算认输,方才尔言道,尔若输了便送某这道宴席,某若输了,便到尔府中为尔磨墨三载,如何?”
可这人间老是有大煞风景之人,就在李显一行几人酒酣耳热,兴趣勃勃之际,俄然听得外间一阵狂笑,随即便听得那道声音的仆人说道:“白白糟蹋了如此醇香之剑南烧春、绝色妖娆之胡姬,所作诗文是何狗屁?尚不如三岁小儿之呀呀学语,竟敢在此矫饰,天下才学之士尽皆死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