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狐狸,到这时候了竟然还在耍心眼,不过这老狐狸如此美意,我又如何能够回绝?薛讷呀薛讷,本日只好委曲你了。”
李显闻言不由一怔,他本觉得老程定然会勉为其难的承诺下来,却没想到竟然一口回绝,并且还在他面前摆起了资格,这类做法绝对分歧适老程的一贯风格。
李显想到此处,立即便做下了决定,然后怫然不悦的说道:“程老将军此话何意?莫非是不给本王面子?尔可不要忘了,尔现在不过是一老兵,受命在吾帐下退役,尔本王则是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总卖力全部战役统统军务,尔竟敢不听本王批示!”
以是,程咬金淡淡的说道:“老夫年纪大了,人太多便教不了了,薛少将军请包涵。”
便在这时,俄然听得李显大声说道:“且慢。”
薛讷闻言只能悄悄叹了一口气,无言的回身,然后黯然的筹办拜别。
却见李显呵呵笑道:“只要薛兄真的情愿,事情便好办多,只要薛兄无贰言,小王自可向程老将军讨情,准予薛兄也可向彼学习枪术。”
李显还未开口,由窦仙童扮成的侍卫便大声说道:“这如何能成?大王所乘御马乃是苑中极品,每一匹起码都能值三千贯,并且还是有市无价,程大将军乘机讹诈,实在可爱。”
“程老将军到底想要如何?”李显几近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程咬金固然不晓得这个年青的侍卫是女子所扮,但是却晓得其必定是李显所宠任之人,又见此人能够在最关头的时候帮腔,心中也不由暗叹此子机警,不由多看了对方几眼,然后嘿嘿嘲笑道:“爱给不给,归正老程也不奇怪,不过机罹难求,如果老程这一次马革裹尸,死在了疆场之上,这套枪法世上恐怕再也无人能懂了。”
“啊?这……”薛讷如何想都没想到,本身颠末一番沉思熟虑和挣扎,这才终究鼓足勇气把本身的要求说出来,却当即遭到了对方的回绝,顿时变到手足无措、哑口无言起来,一张白净的脸庞也因为惭愧而变得满面通红。
不过一旁的程咬金却并不筹算就这么承诺下来,呵呵笑着说道:“对不起了,老程一概不赊账,此次战事如此严峻,万一老程死在此处,岂不是没机遇向大王讨要公费了?”
却听得那薛讷说道:“庞将军嫌小侄年幼,不但帮不上忙,还给他添乱,便把小侄打发到大总管帐下,小侄本拟到大总管帐内报导,却听保卫将士说大总管到了此处,因而小侄便追到了此处,呵呵,幸亏小侄来到了此处,方才见地到了程伯伯如此神妙之枪术,实在令小侄大开眼界,这个,这个,小侄想问一下,程伯伯可否将这套枪术传授给小侄?”
自嘲了一番以后,程咬金又对着来人问道:“薛少将军,你不去跟随庞将军练习士卒,如何到了此处?”
李显对着程咬金递了个眼神,见程咬金并没有甚么反对的意义,便开口说道:“程老将军,此事公亦在此,小王想替薛兄求个情,望老将军看在小王的薄面,能给薛兄一个机遇。”
却见李显摆了摆手说道:“薛兄勿要再劝了,不过是戋戋一千贯,小王还筹措得起,哼,程老将军,此次便算是小王欠你的,比及战事结束以后,小王了偿一千二百贯如何?程老将军若信不过,小王可当场立下字据。”
但是程咬金却并不想这么做,因为他虽与薛讷之父薛仁贵有一些友情,乃至河东薛氏的族人中也有很多干系比较紧密之人,但是却无一是至好,固然现在他只是一介布衣,而薛仁贵是从三品的左武卫将军,却并不为他所看重,更何况他在年纪上比薛仁贵长了二十五岁,几近大了一个辈分,再加上自恃三朝元老、建国功臣,不买薛仁贵的情面也没有甚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