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之赶紧赶过来,猎奇地赏识着这件独特的转心壶,又在李显的指导下终究明白了此物的道理,顿时勃然大怒,顺手将那富丽精美的转心壶摔个粉碎,又来到武三思面前,啪啪啪的打了几个清脆的耳光,恨恨的骂道:“直娘贼,竟敢如此弄巧,实在该杀,来人啊,将这两个贼子捆起来,扔到猪圈当中。”
“是,是如许的。”阿福大口呼吸了几口氛围,理顺了思路,这才说道:“小人传闻,前几日老夫人设席接待阿郎们,酒到半酣之时,老夫人提及昔日阿郎们对其母女不好之事,然后问阿郎们是否没想到本日要凭着皇后娘娘而获得本日之职位?却没想到大郎顺口说是因为蒙朝廷赏识,与皇后并无干系,因而饮宴不欢而散。数今后便传来阿郎们被贬之动静,想来定是老夫人于皇前面前播弄是非,致有此事。”
贺兰敏月也是柳眉倒竖,对这两兄弟痛骂不已,骂的不过瘾还上来揣上两脚。
“姑母,表兄,表姐,七郎,还是不必了吧?”武承嗣兄弟尽皆面色发白,强笑着说道。
却听得武顺挥手喝止道:“之儿,算了,不管如何,此二子也算是吾之亲侄儿,此事便这么算了,放其归去吧,不过今后尔等休想再进吾之宫殿,待得来日,吾定会要媚娘将尔等摈除回并州文水。尔等还不速速滚出去,更待何时?”
也不晓得这对兄妹为何,脾气都不像其母武顺那般和顺,反而都是属火药的,一点就着,直看得一旁的李显悄悄点头不已。
“吾兄弟两个确切有不喝酒之苦处…...”
“这,这,汝安晓得转心壶之事?”武三思被李显喝破了隐蔽,早已是方寸大乱,这时候也没有过脑筋,便脱口问道。等他反应过来却已是迟了,因为他这即是变相的承认了李显方才所言。
“哼,尔等另有何话可说?”李显眼中喷火,望着那一对瑟瑟颤栗的兄弟两个,恨恨地说道。
“是啊,显儿所言不错,实在母亲实在是美意,这厮本日定下毒计关键显儿和我们娘儿仨,真该当场杀了。现在饶其狗命,实在是心有不甘。”贺兰敏之听到李显最后几句话,才真正贯穿到二武的险恶用心,顿时吓了一身盗汗,切齿说道。
二武被打了一顿,神采早已惨白,然后跪倒在地,对着武顺说道:“姑母,此事侄儿冤枉啊,如果酒中有毒,为何方才七郎饮了无事?是以小侄看来,定然是七郎于此中做了手脚,方令那条狗中毒而死。姑母如果不信,可另牵一条狗来,小侄再倒上一盏酒,看还能不能毒死一条狗。”
“啊?汝说甚?”武三思闻言顿时一怔,然后立即揪住那阿福的领口,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