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代价也是相称便宜,占地半丈周遭的毛料也不过是二三百文铜钱。
一行四人围着玉石坊二十余家铺子转了个遍,仍然没有一点眉目。倒是有几块半赌石中流暴露浓烈的地脉精华灵气,但是动辄几百两银子的天价让他望而止步。
钱文眼睛一转,心中暗自策画,保护的讯断固然偏于他,但是他也支出了一锭纹银不是,不能就如许算了。
钱文一边呼喊,一边回身就跑,不想跑了几步,面前的人群倒是呼喊着,忽的一拢,将裂缝堵住,几个看不惯的人还伸脱手来推了他一把。
人群垂垂围拢,显而争端一起,便惹人谛视。
人群中喧华纷繁,显而对钱文恶人先告状大为不满。
目睹群情激愤,喝骂声不断于耳,钱文心知,本身的开价太高了。顿了顿,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看你们春秋尚幼,也不欺负你们,五两银子,倒是不能再少了。”
她心有迷惑,昂首去看,却见乔依胸口起伏,面色涨红,倒是对着她摇了点头。
“鱼鱼没有碰阿谁架子,是架子本身倒的。”
咦……人群中一片鄙夷的声音。
乔依固然心中不满,但是他也不过就是想吓吓阿谁钱文出口恶气罢了,如此判罚虽是较着公允,他不想惹费事,也就筹算就此放过。
鱼鱼玩耍的正欢畅,忽的,“啪”一声异响传来,让一向留意着鱼鱼意向的乔依心头一颤。他仓猝转首去看,却见那些大块毛料中间,一张摆满小块毛料的木架,或许因为年久腐朽,最上一层忽的断裂开来。其上的毛料咕噜噜地就要滚落下来。那毛料掉落的下方,鱼鱼仰着小脑袋,不知所措的驱逐着即将到来的伤害。
方才的几个买家穿着富丽,操着一口外埠口音,过来扣问代价。他欺人家面熟,张口就将代价抬了数倍,不想人家恰是做此行买卖的,毛料的行情路数可谓了如指掌,三言两语说的他哑口无言后,竟是回身就走,全然不顾他在前面呼喊挽留。
迫于夏小胖的气味压迫和世人的指责,钱文微微退后一步,低声辩道:“就算不是她弄坏的,但是也是她本身站在架下,管我甚么事?再说,不是没有砸着么,赔甚么钱?”
乔依一腔的肝火,肺都将近气炸了。这个刁钻的小人,明显是他的架子破坏,砸人在先,他却不思改过,倒打一耙。不但诬告一个小孩弄坏了他的架子,反要他赔钱。
乔依伸脱手去,拍了拍这块仍有两尺见方的毛料,右手高举,灵力欲吐还休,就欲一拍而下。
“是啊,这孩子这么小,那里够得着?”
乔依肯放过钱文,他就该谢天谢地了,竟然还不依不饶的讨要补偿,真是不作不死啊!
乔依摇了点头,伸手捏了捏她面庞,朝着围过来的夏小胖和紫小楼点头,表示无甚大碍。
夏小胖虽是幼年,但是身形魁伟、个子不低,站在钱文身前,却似比他还高一线。夏小胖这一上前,虽未开释灵力,但是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味压迫着气势放肆的钱文。
“好嘞”,夏小胖承诺一声,挽袖握拳,作势就欲脱手。
但是,他放过,有人却不肯意就此罢休。
当下,人群中自有功德之人,七嘴八舌将事情交代明白。
乔依脸上怒意又起,他对这个钱文已是恶感至极。
紫小楼一声娇笑,绽放了绝美的花容月貌,看着屁股上挨了一脚狼狈不堪的夏小胖,和面色忽红忽白较着恼羞成怒的乔依,再也忍耐不住,笑得弯了腰。
高个保护面色一滞,旋即开口道:“你别跟我扯,哼,钱文告你打人,你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