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离见状,还是神采歉然,“三公子没事就好。本王才想起三公子得了心疾,受不得惊吓,该当与三公子提早说好才是。”
玉佩即将落地,江倦仓猝按在身上,告急反对――退婚就退婚,玉佩是无辜的,这么标致的种水色,砸碎太可惜了。
江尚书看得一怔,随即皱了皱眉。
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冷哼一声,“如何?你有话要说?”
没错,他实在没故意疾,充其量只是有点天赋不敷罢了,远不到需求进京求医的程度。
江倦僵在原地,长箭堪堪掠过他的耳廓,削断了一缕长发,钉在他身后的肩舆上。
惶恐当中,江倦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
疼,好疼。
少年容颜极盛,纵是一身寡淡的素色衣衫,也未曾遮去一分色彩。或因方才的拉扯,他的头发散落大半,垂落在肩头,少年肤色太白,唇色又太淡,只显得人更加孱羸,仿若风一吹,就会散开来。
重新再来一次,配角受死力窜改剧情,并前后攻略了他的礼部尚书爹、官二代同窗,以及宫里几位皇子,成为团宠本宠。
是不是那里不对?
遵循剧情,出于对离王的惊骇,再加上被安平侯退婚,还听到了如此诛心之言,连番打击之下,书中的江倦心灰意冷地咬舌他杀了。
这是离王?
至于与江倦同名同姓的炮灰,安平侯曾有一个未婚夫,就是他。
至于这场婚礼,文中的江倦还没送到就咬舌他杀了,倒是配角受在重生前,有过一段回想。
顿了一顿,中年男人瞥了眼哭花脸的丫环,又对他道:“你只要老诚恳实地嫁进离王府,你与小念的事情,今后便可一笔取消。”
没有困难的事情,只要英勇的狗狗。
三月廿一,宜嫁娶。
顿了一顿,薛放离又诚心道:“三公子,是本王冒昧了。”
江倦:“……”
“本王传闻,新人下轿要向花轿射箭,用以摈除倒霉,但本王好久未曾练习箭术,方才有一箭失了准头,”薛放离语气暖和,“吓到你了吧?”
江倦当时看到这段,就感觉离谱,并向表妹收回了灵魂诘责:“如何会有人不想做咸鱼?”
江倦:“……”
话音落下,他笑了一下,一派光风霁月、芝兰玉树。
他的身份也一目了然。
喜婆内心直犯嘀咕。莫说是她,连江尚书都有些发楞,只感觉江倦的眼神过于清澈,分歧于昔日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