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钧那里见过这场面啊,方才进屋就看到这可骇的惨状,被那血腥子气味一冲,腹内顿时翻滚起来,一转头,冲出了门外,扶在廊住上大吐特吐起来。
“是是是,那是必然的!”一众衙役俱都点头称是,一哄而散。
一帮子没见过世面的小捕快在内里吐,几个经历丰富的捕快和捕头则在内里细心的勘查,约莫过了半个时候,东陵县捕头雷东领着老秦等人从里屋走了出来,“钧子,你们先归去吧,好好歇息歇息,过了明天,可有的忙了!”
“宿雨初干,舞梢烟瘦金丝袅。嫩云扶日破新晴,旧碧寻芳草。幽径兰芽尚小。怪本年、春归太早。柳塘花院,万朵红莲,一宵开了。梅雪翻空,忍教轻趁东风老。粉围香阵拥诗仙,战退春寒峭。现乐歌弹闹晓。宴亲宾、团圞同笑。醉归时候,月过珠楼,参横蓬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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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房的面积不小,一溜的大通铺,屋顶破了好几个洞,最大的一个有碗口大小,小的也有指头大小,中午的阳光透过屋顶,构成一道一道的光柱,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此时正盘坐在一张灰黑的床铺之上,打坐练气。
“对了,钧子呢,又在前面练功啊!!”
“是啊,每日中午,必定会在后衙佩服练功,也不晓得他那里来的兴趣!!”一名衙役笑道,“如果铁头儿有他一半的勤奋,恐怕也不会丢那么大的一个面子!”
“气感,这就是气感,真的有气感,真的有内气存在啊!!”
吐的人不但是他,几个和他一样年青的捕快也全都吐了,在东陵县如许一个安静的偏僻县城里头,几年也碰不到这么可骇血腥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