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后,整支步队再次启动,一起往东缓缓而行,不知去往那边。
许是不远处如银河落九天般的瀑布声喧闹之故,船尾的这些动静仿佛并没有引发船上甲士的重视。
只见面纱女子从坐骑边挂着的一只兽皮袋子中摸出一颗黑漆漆的药丸,交给大汉。
他警戒的望向四周,踌躇了下,快步跑向少年,俯身探了探少年的鼻息,又在其手脚等部位摸了几下,便疾步穿过鉴戒的骑士,来到面纱女子面前私语起来。
咻咻咻……
身影仆人,是一名华服少年。
匕首明显有毒。
华服少年强忍疼痛,更加复苏,眼看对方已至身前,用两只手猛搭住围栏,接着今后一跃。
……
短袍少年从二楼俯瞰,目光立即锁定了华服少年,接着毫不踌躇的搭弓上弦,对准了下方,一箭破空射出。
“停,歇息半刻。”跟着魁巨大汉一声号角声落下,步队停在了路边,随行的统统刺青骑士纷繁落地,围着女子的坐骑鉴戒起来。
“温馨”
晚秋。
一条气势澎湃的大河,从夕照西垂的方向奔赴而来,自平原中蜿蜒而过,滚滚东流,不知绝顶。
短袍少年面色大变,快步冲至船尾,手中大弓早已拉弓满弦,弹射声中,一道道箭矢破空而出,直奔华服少年落水处而去。
其一侧大腿上,鲜明插着一柄匕首,直至没柄,周遭的锦缎裤子已被涌出的鲜血感化,红黑参半。
足有百丈宽的河水滚滚东逝,河边礁石此起彼伏,半隐半现,湍急水流切开无数白浪。
乌云密布,细雨蒙蒙,倾斜的雨丝洒在起伏不断的茫茫衰草之上,给这片本就萧索的山谷平原笼上了一层迷雾。
华服少年甫一入水,便双腿反搅着,逆流向着河底游去。
他五官清秀,面色非常惨白,头上戴着的漆纱笼冠倾斜,绣有金丝的对襟大袖衫有些不整。
这支步队在雨中疾步前行,一起泥泞的来到大河旁。
河道中心,两艘通体赤红的战船并驾而行,疾如奔马,为前面的一艘如巨兽般的楼船开道。
骑士们纷繁群情起来,却无人上前。
短袍少年见状,将大弓往身后一背,身形从二楼上一跃而下。
半空中,偶尔可见数只大鸟振翅飞过,四周时而传来几声恍惚的兽吼,是这片沉寂大地独一的动静。
在这几人身后,跟着一些一样赤着半身的刺青骑士,此中另有一名满身被白布长袍裹得严严实实,头戴斗笠,面纱遮脸的苗条女子,骑着一头猛虎模样的兽类,被刺青骑士围拢在中间。
四周水流俄然变得湍急,一股微弱暗潮卷住他的身材,刹时将其冲出了数丈之远。
这是一个身穿对襟短袍的短发少年,装束和船上甲士一样,只是未着甲胄。面孔显得有些冷酷,一只手提着一把铁背大弓,腰间斜挂着一个箭袋。
落日西下,将一望无边的整齐峰顶映照得灿若金山,那宏伟巨峰拔天而立,直指苍穹,垂范千古。
三船破浪扬帆,逆流直下,很快驶过瀑布。
箭矢锋利非常,穿过围栏直没入江中。
数今后,百里以外。
少年牙根紧咬,手脚并用,极力压榨本身最后一丝力量,冒死朝河底潜去。
走在步队最前面的几个骑士身形高大,精赤着的上半身肤色古铜,筋肉虬结,上面色彩各别的各种刺青与纵横交叉的伤痕,勾画出一幅幅诡异的图案,下半身都围着是非不一的兽皮裙。
“啊”,疼痛令其惨叫一声。
“噗通”一声。身子直直坠入翻滚的河水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