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周呐,你感觉马老哥我有这么傻吗?这一单,我起码亏三百万,整整三百万呐。别说三流小明星、野模了,就是现在当红的女星旦角,电影艺术学院的校花,都能包养了,我犯得着跟钱作对嘛。”马大元道。
“提及来,我还得感激二位呢,要不是当年棋差一招,被迫去了省会,我马大元也不会有明天的财产和成绩。”马大元嘿嘿笑道。
江小武这才晓得,马大元是被王鹏飞和周军,从县城赶去省会的,他的拜别,当时必然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走,以后的起家,或许是阴差阳错,想必是王鹏飞和周军千万未曾想到的。
......我本来还觉得是黄花梨呢,没想到是酸枝木,老眼昏花喽,可订金都付了,想忏悔都不可了,这个哑巴亏,我马大元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了。”马大元假模假样地说道。
马大元这么一个枭雄都落得被‘摈除’的了局,王鹏飞会是一个浅显角色吗?
一小我的‘雅号’叫‘树扒皮’,可见此人有多么抠门、鄙吝,雁过拔毛,老树都要扒层皮的主儿,绝对是人精中的人精。
“老马,这几株酸枝木的市道代价,你应当比我清楚。我出的价,已经靠近极限了,做立室具售卖,利润也就百分之十摆布,你出十倍的价,那是要亏血本的......这可分歧适你树过扒皮的脾气啊,你是有利不起早,甚么都吃,就是不亏损的主儿!”王鹏飞道。
他必然是早就得知了‘王朝’王鹏飞在龙口村的这个据点,以及看上的几棵树,以是用心出高价来抢货,现在,马大元买卖做那么大,戋戋几棵木料,天然不会放在心上,与其说是‘抢货’,不如说是‘拆台’,借机挑事,报当年的被驱之仇。
江小武一听就明白了――这特么是‘老熟人’啊,二十多年前,两边就是‘同业’,为了抢树,两边必定没少抵触,明里暗里,积怨甚深。
“甚么酬谢、报仇的,都这么多年畴昔了,我都做爷爷了,孙女都上小学一年级了,旧事随风,畴昔的就让它畴昔吧。”马大元大声说道,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这些话,说很多么言不由衷,咬牙切齿。
“嘿嘿,你们也别五十步笑百步,我们是半斤八两,谁也没少给对方下绊子,论手腕,论心狠手辣,你们这对老火伴可不比我差......当年那一仗,最后给我来个釜底抽薪,老马我确切佩服,输得心折口服,以是才去了省会生长,重开炉灶!”马大元道。
不等马大元开口,王鹏飞斜眼看向大壮,看似和蔼地问道:“大壮,他出的价不低吧?是我们之前谈好代价的两倍还是三倍?”
江小武看了一眼马大元身后,一伙面无神采的冰脸男人,绝非善茬,此中有几个,手一向藏在衣兜里,另有两个,太阳穴鼓鼓的,想必是中原武者,内家拳的妙手!
大壮面露惭愧之色,低着头,声音像蚊子一样纤细:“王......王总,他出的价是你的十倍......实在对不住,你王总对俺大壮不薄,每次买卖成了,你给我的嘉奖都很多,可那几户卖树的人家,他们见钱眼开,我......”
马大元小人得志的放肆嘴脸,非常让人讨厌,如果换个没人的处所,江小武早就忍不住脱下鞋子,用鞋底狠狠抽他大嘴巴子了。
江小武当然明白,所谓的‘酬谢’,实在就是‘报仇’,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番老马是老者不善呐。
“呵呵,你这‘树扒皮’,不是自称大老粗么,说话甚么时候变得文绉绉了。”王鹏飞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