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也许是胡老二被吓懵圈了,缓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跟二杜说出了事情颠末。
张大侠嘿嘿干笑两声,低头吃饺子。
张大侠蔫了吧唧的喝酒、吃菜,也不晓得他把这些事儿,听进耳朵里没有。
我刚夹在嘴巴里的一口菜,差点儿没直接喷出来。
二杜听出他话里有话,就从速问,到底是咋回事儿。
二杜说,小媳妇儿是吊颈死的,脖子上围了个毛巾,系上死扣儿,就吊死在里屋的毛巾绳上。
小媳妇儿的嘴角,就向上勾起着,看着就像是在笑;二杜再细心瞅瞅,就感觉这小娘们,像是得了啥摆脱似的,笑的阿谁放松;可更奇特的是,她的脸上湿了吧唧的,淌了一脸的泪,清楚是生前受了天大的委曲。
大狗子倒是显得挺镇静,砸吧砸吧嘴,“唉呀妈呀,胡老二这是治上了啊,妈了巴子的,极品.白.虎也能让他摊上?真是炸了祖坟了!”
在我猜测里,胡老二小媳妇儿的死,和老胡头暴毙,二者间必定有关联;如果是她对老胡产业生极深的痛恨,那接下来,胡家哥几个,准准儿另有要不利的。
我对胡家兄妹都没啥好印象,他们死不死,我才不操心;我是担忧,可别像当年龙王庙村儿,三丫死去时那样,再连累太多的无辜。
按理说,胡老二也应当搂着他媳妇儿睡觉才对,咋听二杜这么一讲,就跟胡老二刚从内里返来似的?
“等等!你说胡老二就看了一眼,掉头就走?你的意义,胡老二之前不在屋里?他在干啥?小媳妇儿就没闹出些动静,让胡老二闻声?”
我就有些迷惑,毛巾绳就是横着连在两侧墙壁的洋钉子上,拉的略微用力儿些,就轻易把绳索拉下来;小媳妇儿的身子就算再轻,也不该该在毛巾绳吊颈死吧?
“她内里只要一件大红衣衫,内里溜光溜光的,啥都没穿!啧啧,还没毛,你们说怪不?”
这又哭又笑的,到底是咋整的呢?
老子美意美意的在家筹办酒菜,接待这帮犊子玩意儿,可不是为了听故事的,我得体味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反倒是大狗子越听越感兴趣,嘀嘀咕咕的说,“二姨夫,功德成双,大外甥跟你走两杯,然后你好接着说啊。”
这么一想,我就把内心的迷惑问了出来。
俺们村儿家家户户的里屋,都有一根毛巾绳,上面搭着毛巾、洗过的裤.衩子啥的,因为夏季天冷,这些常用的晾内里不轻易干,才有了这个风俗。
我的胃口被二杜吊的不轻,不过嘴巴子长在人家脸上,我也只无能焦急,心说等二杜这犊子玩意儿酒劲儿上了头,凭他那大嘴叉子,就算不问,他都得可劲儿往外抖落。
当二杜讲到这里时,我就忍不住插话说道。
胡老二是第一个发明小媳妇儿死的,当时,她吊在上面,呈一个“人”字型,两手平伸、两腿摆布劈开的极大,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把她的手脚都抻开一样。
我暗叹二杜胆量贼拉大,到那工会儿,他另有闲心盯紧这些。
不过想想也对,这货不敬鬼神,整天爱喝大酒、喜好胡嘞嘞,又非常好.色,要不是如许,他也不能跟一样嗜酒如命的胡老二,成了铁子(铁哥们),臭味相投嘛。
等用白布把小媳妇儿包裹起来,放在地下后,胡老二就一屁股坐在炕上,烟卷一根接一根的抽,两眼无神、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嘴里翻来覆去的念叨,“……黄……尼玛B……老子非得整死你……”
这么一想,我内心也就不太焦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