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声感喟,马松拉着老长的音儿,透着股绝望透顶的意味。
让马松这么一整,我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
我交代过秦文灵,今晚接王娅放学的活儿,就交给他来;我要腾出时候,尽力以赴做好今晚的事儿。
还没等我问出口,马松冷不丁又尖叫了两声,“哎呦呵——郭胜利,本来你比来另有坎儿啊!罢了,罢了,等你留着小命、又幸运能当上头儿,再说吧!”
俺妹子摇了点头,说他就是个浅显老头儿。
对方是啥门路,我还没摸透,总要先搞清状况再说。
我沉着脸,拱了拱手,说道,“马老爷子,我看你是找错了人。那啥——你去问问四道荒沟的黄幺婆吧,她也是阴阳先生,你去聘请她,看看能插手你们的联欢会不?我铁定是不会去的,手头事儿正多着呢。”
统统伏贴,就等着泽杰上套了。
最后一句话,他都是冲我吼出来的,喷我满脸吐沫星子。
重新回到里屋,我另有些不放心,特地多问了白玲一嘴,在马松身上到底有啥非常没。
“我叫马松,乃是二道甸子那一片的阴阳先生。再过个把月,我们县城东南西北四方位的阴阳先生,都得见面研讨那事儿了。说实话,我是咋都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才上道没多久的愣头青?哎——”
发明白玲轻微点了点头,我这颗心才放了下来。
我心说,去尼玛个老瘪腿吧!跟我装甚么大尾巴狼?
再就是早点儿跟花淑芬生长到那一步,步入洞房,让她给俺生三五个大胖儿砸(儿子)。
不过本年他千万没想到,王孀妇竟然在年前一命呜呼了;而我这个新晋阴阳先生,程度相称的有限。
“感谢啊!”我笑着道了声谢,伸手就要去接。
我点了点头,心说俺妹子说的没错,这老头儿的确是有点那啥的。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马松一个趔趄、差点儿在院子门口摔个前趴。
我内心相称的有底,心说只要不是脏东西就好。
内心这么想,大要上我却尽量节制着情感,不着陈迹的朝着俺妹子瞅了瞅。
让马松闹出这么一茬,我倒是感觉有些新奇。
等说完这些,他就猛地一尥蹶子,直接从炕沿上蹦跶起来,二话没说、掉头就走。
要非说非常,那就是他脾气有点急、另有点倚老卖老。
没想到,只听得“吧嗒”一声,倒是马松把小盒子给盖上了。
等他稳下身形,扭头冲我一阵吹胡子瞪眼;想了想,他重重一顿脚,头也不回的分开了。
吹吹牛逼,说客岁自个儿抓了多少男鬼?干了多少女鬼?挣了多少票票?
至于其他的事儿,我是半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往年,王孀妇这些阴阳先生都要开个年会啥的,别的还要停止啥活动。
而为了搭上王孀妇这条船,他还要跟三孙子似的,年年贡献王孀妇一份大礼。
五点半摆布,大狗子打着出租车、回到了俺们村儿。
这特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老J8灯?皮子紧了是不(想挨揍)?
我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也是个阴阳先生。
等翻开盒盖我才发明,内里装着的是一枚虎魄。
“联欢会?卧槽——”
二道甸子这老头儿,向来都是跟王孀妇一伙儿。
听我这么一说,马松气的胡子眉毛一起飞,嘴唇儿颤抖了半天,就跟得了羊角风似的。
“你——你个二半啃子,本来毛都不懂?这么首要的集会,让你说成联欢会?你当俺们阴阳先生会面,就是闲的没事儿、打哈凑趣儿,磕点儿瓜子、消愁解闷儿……是不?娘了个鼻!娘了个鼻!娘了个大象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