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然愣了一下。
说完,解了身上的围裙,去内里找了根长竹竿,迈着步子往自家水池走去,看模样,真是召鸭子去了。
林然瞪了瞪眼,旋即猛地灌了半杯酒,吸了吸鼻子,一脸苦涩地说道:“老村长,我这么跟你说吧,搞插秧机,机器要钱,烧油要钱,五十元一亩,赚得辛辛苦苦,开义诊,那纯粹是送福利,一毛钱没赚,弄鱼塘,这个赚了点小钱,至于办养猪厂,前期投入的钱加上豢养的用度,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现在还没一分钱进账。”
孙公理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林然这小子也真不轻易,人前风景,人后享福,本觉得他现在已经很发财了,没想到这么苦逼的?
孙公理瞪了下眼,瞅着林然双眼通红,仿佛要哭出来的那种苦逼模样,内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怪难受。
孙公理也笑了下,没说话,朝林然亮了个手势,中指下压,四指朝上。“晒?”
孙公理持续说道:“当然,你也别想得太美,这钱是借你的,你小子发财了,最好是连本带息一起还。另有,你是大夫,我和你红莲婶年纪大了,不免有个头痛脑热甚么的弊端,去到你那中医馆瞧病,你尽量给个优惠,最好不免费。”
这番话,林然说出口的时候,语气,神态,豪情,都拿捏得非常到位,几近是用他朴实无华的说话和微神采,配合适当的肢体行动,将一个创业者的艰苦和苦逼,活矫捷现的归纳出来。
他喝白酒,比孙公理还轻松适意,的确就像喝白开水一样,一杯下肚,酒气都不吐一口。
秦红莲刚走,孙公理探头探脑地瞧了瞧,旋即举起酒杯,跟林然碰了一下:“来,趁现在,走一个先。”
林然哑然,不晓得该说甚么。
林然说完一通,又把剩下的酒灌入喉中,眼睛一红,感受都要哭了:“我数学不好,以是,把柳沐沐请到我那当管帐,这几天,她给我算了一笔账,详细数额我记不清了,归正林林总总算下来,我这个月是负支出。”
这一老一少,喝酒前玩了波梗,活泼一下氛围。
孙公理嚼了两粒花生米,抿下一口酒后,瞅了瞅林然,翻开话匣子道:“小子,你现在应当是咱林家村最能搞事,也最有钱的人了吧?”
“养甚么鱼,干了。”林然笑了一下,举起杯来,一口闷掉。
“哈哈。”
孙公理起家给他倒了杯酒,咧嘴道:“别这啊那的,我和你红莲婶都一把年纪了,存下那些钱也没甚么用处,我看你小子挺扎眼的,能帮一把算一把。”
林然说到一半,情感有些节制不住,顿了顿,才持续说道:“唯独这中医馆,还算小有收成,可你应当也晓得,我此人宅心仁厚,碰到贫苦的乡亲上门治病,我根基都是分文不收,还搭赠药品,如许一来,那里另有钱赚呐。”
“老村长,你能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