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夫人伸手,托住了她的手臂,双目含泪,轻柔唤道:“颍儿……”
乐正颍略一想了想,怕是这一起上看到很多年青人小mm才会有此一问,稍许便回道:“陛下喜好重用年青有活力的官员,现现在朝廷里除了几位老臣,根基上都很年青。”
是欣喜,还是惶恐,亦或是不安。
在她们的火线,马车排成了长龙,正井然有序地进入鱼龙阁的大门。
城北的渡口处, 停靠着好几十艘南来北往的商船。各色的旗号跟着河风飘荡, 在酷寒的夏季里荡开了一抹残暴的色彩。
那是个年青男人,约莫二十岁,穿着华贵,面庞白净娟秀,瞧着就是云州出来的纤细貌美。
“是也不是。”乐正颍心想,mm公然是重视到了那些年青面孔。但是要她如何说,这些大部分都是被家属催着出来和陛下相亲的呢?
一旁的长姐望着被众星拱卫的男人,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云中王。”
好一个热烈不凡的除夕之夜。
这个自小便因为体弱深居内院,而无多少存在感的mm,一眨眼竟然与她普通高了。即便是半年前收到了父亲的来信,传闻了昏昏沉沉近三年的mm全然复苏,但乐正颍在看到如此精力的mm时,仍感觉惊奇。
许是那一点点类似,仿佛是忌讳普通,乐正颍甚少呈现在她面前。加上身份差异,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乐正颍。
已经在船舱里闷了好几日的钟离朔披着银狐大氅走到了船面, 看着船上正在来回搬运家什的工人,拢着袖子, 呼出了一口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