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岭没有说话,悄悄看着寻春。
耶律宗真说:“归去奉告你们大王,将此处清算洁净。”
段岭点头,耶律宗真点点头,以眼神表示段岭放心便走了。
耶律宗真点头,恐怕四周另有埋伏,朝四名身穿夜行装的侍卫说:“你们是谁的人?”
段岭笑道:“韩公子谈笑了,常日里最靠近的,还是蔡闫。”
段岭晓得耶律宗真该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了,便退了出去,关上门,余下三人在房内,沿着走廊去偏厅里。笛声婉转飘来,如有若无的,又是那首《相见欢》,段岭不由想起那天与父亲过来的时候。
“这边请。”段岭说。
耶律宗真回身就跑,紧接着刺客的下一剑直刺向耶律宗真后背。
“甚么人!”俄然四周冲出很多人,将段岭与耶律宗真庇护在中间。
“我先尝尝。”段岭说。
“回禀陛下,桃树。”段岭答道。
他一边想,一边进家门,走到院子时,俄然闻声外头响起极轻极轻的声音。
马车行进在深夜的长街上,耶律宗真稍带着点醉意,沿途不发一言,一向沉默,直到段岭家门外。
寻春坐在石椅上,一袭红裙铺地,悠悠然吹着笛子,段岭便在一旁看着。这笛声是召他来的,也只要他们会晓得。未几,笛声渐低下去,终归于虚无。
段岭行了一礼,下车去,这一起耶律宗真甚么都没说,这类沉默反而像是种心照不宣,回到家里时,段岭长叹一口气,独一的感受就是:很累。
蒙面人再不恋战,飞身上墙,消逝在夜色当中。
“在你们汉人的眼里,甚么东西都很美。”耶律宗真嘴角微微翘着,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