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敏捷上驾驶座,转方向盘朝堆栈开去。
一旁司机忙将散在地上的报表拾起,原封不动交给叶令康。
台风将至,格外闷热,车上并无寒气机,苏又存坐在副驾驶座上,满头大汗,他懒懒回声,“好啦,我晓得,家姐你快去,我要热死啦。”
筲其湾在港岛北岸,又生从尖沙咀搭乘天星小轮,行半日才到塑胶工厂。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明早八点半摆布哈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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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危撇嘴,随即坐正了身材,两手搭在膝头,中规中矩道,“老豆,家教教员还没来?”
阿飞微愕,随即怒,一脚踢翻矮凳,“叼他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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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早有传闻,叶家话事人不过二十七八,却有个十五岁儿子,有讲是他养子,也有讲是私生子,传得沸沸扬扬,成为本埠一大悬案,至今仍无解。
发言间,赵工拍门出去,随他一起的另有家教教员,年纪不大,港大在校门生,唯有一点叶令康不对劲,“女教员?”
又生迩来老是从弟弟口入耳见叶思危这个名字,心知打斗并不能全指责一方,也歇了骂弟弟的心机,递给他手帕,低声道,“擦擦嘴。”
糟糕的借口,叶令康怠懒再戳穿,一时又头疼,子不教父子过,也怪他疏于管束,凡是早几年对这孩子悉心些,也不会像现在如许。
眼下又独辟门路创办戏剧培训团,为叶氏影城培养专业演员。
可惜叶令康天生反骨,不按常理出牌,别人跟风做塑胶花或投资地产时,他却花百万从地政总署手中拍下荒无火食的大埔仔,建影城拍电影。
叶思危哪管旁人设法,上了二楼,抬脚踢开西面一扇门,顺手扔了书包,仰靠在沙发里,懒洋洋问,“请的家教在哪?”
以往是九叔派四九仔畴昔送,可这几日不见九叔人踪,筲其湾那边又催交货,又生只好开车带弟弟去。
不几日,阿飞过来,摔一沓照片在又生面前,大咧咧坐下,明显已是诊所常客。
又生发言时,办公室另一个年青男人瞥眼过来,没有不屑或切磋,只是看一眼,便收回视野。
九叔点头,食指轻点桌面,“对方不露姓名, 在外找上阿飞, 指名要又生的命。”
叶思危当即拎上书包,懒洋洋先往里走。女门生随后,出来时,借关门又偷看叶令康一眼。
又生点头,“阿婆放心,我晓得,畴昔找赵工。”
二战后,港地电子、塑胶行业富强,城寨中地下工厂无数,有门道的大佬会从内里大厂接代理买卖,再分拨任务给寨中住民,从中赚取差价。
暮年叶家以塑胶花发财,到叶令康这一代,叶氏已冠有塑胶花大王称呼,即便叶令康无作为守住祖业,也足以让叶氏在港地一众朱门家属中站稳脚。
“腰折了还是腿瘸了?坐好!”
本埠警匪同流合污,阿飞发财地在旺角街头,恰是港九探长统领地带,差佬如果用心补缀,阿飞今后费事多多。
“又生,你熟谙她?”阿飞一指照片上的女人。
当着外人面,叶令康不好生机,给后生仔留有三分薄面,只睇他一记警告眼神。
叶思危怕叶令康抽他,低头不语,却悄悄向司机使眼色。
不轻不重敲三下,直到闻声内里模糊传来“进”,又生才排闼。
叶思危早已不耐,“老豆,还上不上课啊,不上课我回了。”
年青男人点了烟,没所谓道,“不是急事,先去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