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危怕叶令康抽他,低头不语,却悄悄向司机使眼色。
年青男人点了烟,没所谓道,“不是急事,先去忙你的。”
赵工一指不远处的堆栈,开车门上副驾驶,“走,我带你们畴昔。”
叶思危当即拎上书包,懒洋洋先往里走。女门生随后,出来时,借关门又偷看叶令康一眼。
九叔点头,食指轻点桌面,“对方不露姓名, 在外找上阿飞, 指名要又生的命。”
又生心道,要我命的不是别人,恰是你亲家姐。
苏又存忿忿嘀咕,“晓得,晓得!”
阿飞是九叔独子。
苏又存本就吃了亏,又听家姐骂他,立时忿忿不平,“叶思危冲上来挥拳,我能不还手?”
可惜叶令康天生反骨,不按常理出牌,别人跟风做塑胶花或投资地产时,他却花百万从地政总署手中拍下荒无火食的大埔仔,建影城拍电影。
港地大小帮派不计其数,大多源自城寨,以九叔在道上的影响力,想查一小我并驳诘事。
叶思危早已不耐,“老豆,还上不上课啊,不上课我回了。”
二战后,港地电子、塑胶行业富强,城寨中地下工厂无数,有门道的大佬会从内里大厂接代理买卖,再分拨任务给寨中住民,从中赚取差价。
待里间屋门关上,赵工才坐下谈闲事。
司机硬头皮,苦哈哈解释,“没打斗,小少爷在家磕、磕到门框上。”
九叔点了烟, 眼中含笑,“我既然来讲,就不会让又生在我眼皮底下出事, 放心,阿飞已经派部下去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盯上又生。”
叶思危撇嘴,随即坐正了身材,两手搭在膝头,中规中矩道,“老豆,家教教员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