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忍得了嘴上的话,却忍不住心中的讽刺,暗自腹诽道:若真是你的叔父,为何不赐了两人姓李,待两人百年以后供奉道列祖列宗的牌位中间去!你如果真敢如许,看父皇不给你托梦骂死你才好!
漱玉不得不平气李治歌的好辩才,毕竟是从小在深宫中发展起来的,这提及话来就是一套一套的,不但能把忠的说成奸的,就算哪天他真的把死的说成是活的,也不敷为奇了!
端着冰酪在外室偷偷往里瞄了一眼,见两人都面色安静地坐在那边,才笑盈盈地迈步出来,道:“让王爷和侧妃娘娘久等了”,一边说着一边将冰酪端了出来,先奉给李治歌一碟,再奉给漱玉一碟。
刚进外室,就听到里边有小丫环叽叽喳喳的笑闹声。
真可谓是碧云引风吹不竭,白花浮光凝碗面呐。
“如许好的冰酪,想必连王妃也没吃过,本王定要好好去跟她夸耀一番”李治歌一边吃着,还不忘谈笑。
漱玉闻琴音而知雅意,叮咛白莲:“你带几个小丫环,给银安殿送些冰酪畴昔,让王妃尝尝鲜!”
李治歌用小勺子舀了一口,入口公然比平常的冰酪多了几分茶叶的暗香。
露儿几个连声谢恩,这才敢站起家来。
漱玉听完他这一席话,直冒盗汗,委宛地提示道:“王爷何必拘于这些末节,还是说说笛棉何办究竟是甚么环境吧”,言下之意是:快别废话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晓得你不怕死敢擅自说皇上的好话,可我现在不想听啊……
婢女和兰芝见状,也扑通跪了下来,低头道:“奴婢有所僭越,请王爷惩罚!”
漱玉浅笑着瞧了一眼白莲,白莲会心,笑道:“奴婢手脚粗笨,可在漱玉姐姐的吃食上却不敢不消心。将春季的茶叶的嫩叶,用沸水的蒸汽达成后,做成饼茶保存。食用前放在火上再次烘焙枯燥,用天然石磨碾磨成粉末。然后制作冰酪时将这茶叶粉末增加出来,便能获得这绿色的冰酪了!”
“现在就靠着碧瑶一人通报动静,再无可堪大任之人,若此时他们因为这一点疑虑便对碧瑶起了杀心,那今后再想这么轻易地获得笛棉的谍报,可就比登天还难了!慕丞相不是如许捕风捉影的人。再者说了,碧瑶技艺了得,又不在皇兄的掌控范围以内,如何能等闲地出事呢?”李治歌温声安抚道,又道:“你这也是体贴则乱,可却不好是以乱了阵脚啊!”
李治歌便笑道:“如何?刚另有说有笑的,本王出去了,你们就噤声了”。
“皇上要如何措置此事?碧瑶既然已发觉出了有些不对,想来以皇上也不会坐视不管吧?”漱玉乞助般地向他望了过来。
事关严峻,又触及到碧瑶的存亡,漱玉可没有常日里那般超然沉着了,内心乱作一团,脸也涨的通红。
两人又商讨了半晌,李治歌起家道:“跟你一聊,我这内心也有了计算,你先不要焦急,等我和雨薇筹议以后,再来跟你说”,说罢便迈步往银安殿去了。
还没等雨薇出面,李治歌便温声道:“快起来吧,你们也都是王妃身边最得力的人,既然王妃看重你们,只要王妃她欢畅,偶尔同桌共食一次倒也不是甚么大事。本王也不是那不通道理之人,此次便知当没瞥见就是了!”
说到这里,他本还想再吐槽几句,可碍着身份,只得强忍了下去。
李治歌低头扫了一眼,只见银色的小碟子中盛着一块绿色的冰酪,刹时被吸引了,仔细心细地瞧了一会儿,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们莲香殿倒是与众分歧,连这冰酪都和别人的不一样!竟是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