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收袖,慨然回身道:“恰是。我去与你寻些炊事来解解酒可好?”
我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于嘴边喃喃念了个“破门咒”,目睹着指缝中缓缓升起一缕冉冉金光,便快速将两指置于凤凰的印堂上,岂料这金光不但不如我意想中普通渗入凤凰额间,反倒被一道七彩结界雷厉反弹而出,若非我反应敏捷手腕一转疾疾收回击指,怕是这两只手指便要被生生废了。
凤凰热烈执了我的手,痛苦道:“我本身倒无妨,只是,怎忍见你受天谴。”
我愣愣看着他劈脸盖脸叱了一句后又心对劲足地阖上眼睑,不免心中有些悲忿,凤凰这厮便是梦中也不忘将我贬上一回。
凤凰呼吸绵长,双目紧闭,神态喧闹。
天旋地转间,我揣摩了一下,狐狸仙诚不诓我,这交颈双修的滋味倒有些别样曼妙,趁着此番机遇须好生记牢步调,未雨绸缪,以备下次与别人双修也好照着这甲乙丙丁、子丑寅卯循序渐进、按部就班一番。
凤凰呼吸绵长,双目紧闭,神态喧闹。
我探出舌尖预备舔舔唇角降降温,却被凤凰一个精准摄猎,倒勾了我的舌尖囊括而来,顷刻间,铺天盖地,五感尽失,六合间仿若只剩下凤凰勾魂摄魄的两片薄唇和撑在我腰间那双有力的手。
我正策画铭记取,凤凰却嘎但是止,高耸地握了我的双肩将我生生推出半尺远,眸中一派痛苦纠结,道:“错了!乱了!全都错了!”
我正预备撤返来活动活动颈项,好持续下一步去剥凤凰的衣衿,凤凰却伸手揽了我的腰,俯上面孔反擒住我的唇,一番赤赤灼人的碾磨吮吸,桂花醇香沁鼻入肺长驱直入。
再看凤凰,一双目光纠结在那葡萄串上,一副难过且和顺、甜美且哀伤的神情。据他这模样,我作了一番推衍,得出个结论:定是饿了!
我眨了眨眼,谦善问道:“为甚么?”
我观了观他的神采,不似扯谎,便放心大胆坐了归去,“你既醒了,不若顺手将赊着我的修为渡与我?”
思及此,我不免抖上一抖。莫不是凤凰这鸟儿醉酒后脾气大变,想要换换口味吃葡萄了?不是我自夸,我的真身比那画中葡萄还要紫上三分、圆上五分、润上八分,不大不小,刚好可顺着凤凰的鸟喙一口滑入腹中,临时垫个底。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负债还钱,天经地义。如此,我便自行来取了,也免除你很多费事。”现现在像我这般体贴且全面的借主我觉得实在未几。
凤凰酒未醒,一脸懵懂无知轰隆天真状。
这番动静自是轰动了凤凰,但见他忽忽悠悠展开眼,些许怅惘懵懂神采,转了转雾腾腾的点漆瞳人将周遭一番打量,最后目光落在了某处,一动不动。
只是,我从未修过,不知从何修起才好。
甚好!火神精纯的修为公然不普通!
凤凰伸手捏了捏眉心,“修为?多少年?”
我思忖了一下,开首一句仿佛直白了些,临末一句不免刚猛了些,是以,便折了其中。
越听越浑沌,凤凰这番醉话不知是要表达甚么主题。只是折腾了这一日,我实在有些累了,便打了个哈欠,拥戴对付道:“灰飞便灰飞,烟灭便烟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