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乃魔界瘟疫之妖兽,浑身针刺灰毛均携百变瘟病,若入体内,则疫生瘟横,七七四十九个时候内嗜灭灵力。”凤凰淡淡与我道来。
乖乖,本来它们打斗的兵器都是从本身身上顺手顺下来的,天长日久这么拔毛拔下去可不就成秃子了?烤焦的凤凰我见过,却不知秃了的又是甚么模样,我蹲在墙角冷静设想了一番。
那利器似剑非剑,肖刀非刀,快比闪电却泛七彩霞光,被凤凰舞得入迷入化,生生将那光针尽数挡出。却不想是个调虎离山的战略,那妖怪趁着凤凰尽力挡针的空档,举起方天画戟竭力向我戳刺而来。
“莫不是那穷奇妖兽逃了出来?火神殿下可有伤着那里?”卞城公主满面体贴凑上前来,凤凰稍稍一遁藏,道:“无甚大碍。”
我颤巍巍闭了眼,却觉他指尖东风化雨般在我印堂间轻柔一触,“可有不适?我刚才一时心急忘了你性本属水。”
凤凰将那耗子重新封进葫芦罐里,放开我身上的仙障,抬眼睨了睨我,我乖灵巧巧垂下头,避开那生生劈划而过的眼风,继而抬眼敬佩地将凤凰一望,“二殿下这耗子拿得妙,甚妙!锦觅此番但是长了见地。”
凤凰还未答话,我靠近门边就顺手将门翻开了。
“被瘟针扎了会如何?”我抬头问凤凰。
凤凰目光一闪,眉心微微起澜,兀地将手收了返来,那红光倏忽燃烧,我也随之一个激灵清转过来。
“鎏英这就去花界为二殿下求取灵芝圣草。定在七七四十九个时候内返还。”那卞城公主对凤凰哈腰行得一个礼孔殷火燎便闪身没了影踪。
“噗。”
我有些愤然盯着他,我虽打不过那穷奇,但还不至弱到被他拿了内丹精元,唔,顶多,顶多不过打回本相……
执戟之人松下一口气,眼风跟着凤凰的行动在我俩之间来回一个逡巡,“哈哈哈!怎的?火神殿下做甚不使那红莲业火对于我?莫非为的是这惧火的小仙子?火神既要怜香惜玉就莫怪我部下不包涵面了!”
我垂目看了看脚尖,嗫嚅道:“为了取它的内丹精元。”
妖怪双目圆睁,凝神放针仍欲决死一搏,凤凰手指一捻将一枚火印弹贴至他的印堂上,那妖怪“吱”地一声叫喊便现了本相,又缩成我初见时的闭眼小耗子模样。
凤凰见我盯着他,面上粉色一劲儿众多至脖颈处,奇特得很,常日里锋利似剑的眼神,现在却出现一层粼粼异光,闪动了一下遁藏开来,拢手悄悄一咳后,复又板起张面孔,伸手来触我的印堂。
“恰是。”凤凰额角已渐渐排泄点点汗渍,倚着一方椅子缓缓坐下,“但,花界与天界夙怨颇深,想来长芳主决然不会允那圣草。”
凤凰抬手抚了抚额,“内丹精元?你没被他反取了去已是万幸。若不是我来看你……”话讲得一半,他却兀地闭了口,面上腾起一片诡异的淡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