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孤单空庭,但有素儿相伴,却也不孤单了。天宫固然看着繁华,这一草一木却皆为幻象所化,要找寻新奇的梨花花瓣,倒是殊为不易。”
“殿下返来了,邝露一向在等您,这位仙子是……”
润玉心中烦恼,他一贯的沉着、便宜和明智一赶上她都放佛烟消云散了。
玉树临风,丰神俊朗的白衣青年青轻搂住少女的腰肢,捧着她的脸颊,悄悄的吻了下去。她莫非是蜜做的吗?是暗香的桂花糕?为何如此甜美,如此可儿。
锦素仓猝点头:“嗯嗯,我晓得了,我不会跟旁人如许,只跟玉玉如许。”
旭凤神采好转,却还是耿耿于怀喜怒无常、吝啬如许的评价。
“你问吧,我晓得的会奉告你的。”
他的确要将她爱到骨髓里去了。
“我晓得了!玉玉我跟你说,觅儿有一个可都雅可都雅的钗子,传闻是阿谁二殿下送给她的,她宝贝的很,都不肯借我带带。不过我现在有这个了,归去我要跟觅儿好好显摆一下。”
“这是锦素仙子,是我的未婚妻。”
“伸脱手来!”
“莫要担忧她,邝露只是我的部属。”
“这是甚么啊?”
玩闹累了,润玉捧过来一杯煮好的茶,喝了一口,欣喜的睁大眼睛:“这是煎茶?另有梨花的暗香。”
“甚好,甚好。平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孤单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这是爹爹教我背的诗。玉玉你这璇玑宫一贯如此冷僻,说是孤单空庭也不为了。这茶如果用初雪的雪水和重生的梨花花瓣与乌龙茶一起煎煮,味道是更好不过了。”
面前的这个少女既懵懂又纯然,到让润玉不知如何解释了。他方才的解释是怕她曲解妒忌,现在看来是他想太多。
邝露心中大吃一惊,脸上却还是不露声色:“本来这位就是水神之女,当真是皑如山上雪,皎如云中月,殿劣等了这么长时候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得偿所愿了。”
润玉从袖口中取出一串红色的手串,一颗颗珠圆津润,还模糊泛着浅蓝的荧光。他将这手串套上锦素的手腕,主动窜改成合适的尺寸。
锦素忙不叠的点头。
锦素跳下塌,双手施法,便在天井中的小水池中间种了一颗梨花树。
就算好脾气如润玉,上一秒还与他缠绵,下一秒就问出这类题目,也使他不得不有些愤怒。
锦素胸口起伏了好几下才喘过气来:“这就是双修吗?为甚么不能同旁人如许?”
“凤凰,我给你煮了醒酒汤!”
“感受跟玉玉的鳞片有些像……”
邝露一脸黯然,行了一礼就退了下去。
“嗯,我叫锦素,你是火神二殿下吗?我听觅儿提及过你。”
“锦觅!是你吗?”
锦素点点头,又迷惑的问道:“玉玉,我为甚么要担忧那位仙子啊?我跟她是第一次见面,跟她又不熟,如何担忧她呢?”
栖梧宫无人看管,只要一个青年在开满凤凰花的树下喝闷酒。
这颗小小的梨花树不过一人多高,洁白如雪的梨花只要三四朵,看着有些不幸。锦素摇点头,感喟道:“爹爹说我的原身被伽蓝印封住了,以是灵力才涨的这般迟缓,要不然我就能给你种一颗好大好大的梨花树了。”
“你……你……棉儿,你是女子……”
锦素睁大眼睛,猎奇的看着,这串手串披发着和润玉一样好闻的气味儿。
润玉口中的茶都茶点喷出来,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
她如此思天真,不涉尘凡男女□□,如此懵懂,润玉只感觉心中又难过又光荣。难过她半分也不懂他的心机,不懂他的豪情,却也光荣不管如何她都已经是他的未婚妻,将来也不会爱上旁的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