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睡眼惺忪的老沈在驾驶室里探出脑袋,搓着脸皮问:“咋了,胡哥,这是干啥呀?”
老沈四下打量,无人,才开口道:“凌晨三点工人进棚睡觉,我们三点半行动。”
“不是不是,是尿尿。”老沈使了吃奶的劲,屎都挤出来了,尿却没有半滴。
小胡一打方向,车身倾斜,他问道:“老沈啊,谁他妈让你在车里睡觉的?”
疼痛随之而来。
弯月阴冷,勾起几缕残云。
小胡转头盯着他,怒道:“问你话呢?操,昂首,老沈呢!!!”
“操!”小胡笑骂一句,接着说:“你兄弟在外边跟人冒死,你他妈也不帮手?”
“嗯。”沈青山表示在听,但老沈却不说话了。他皱眉问:“然后呢?”
“胡爷……”老沈一亮他那柴火棒似的黑胳膊,苦着脸说:“我想帮,也得有那本领呀。”
“早就看你不扎眼了,本想留你一个月,没想到你急着死,很好!”
有脆响,老沈周身巨震。
傍晚小胡来了一次,扣问为何打斗。
老沈呆立当场,大脑空缺一片。金大棒踢了他一脚:“尿啊。”
另有一溜褴褛板房,为工人睡觉之地。至于厨房,粗陋得像是茅房,临时称为第四周吧。
金大棒满身力量压于双手,将刀尖一寸寸逼入沈青山身材里,鲜血渗入跨栏背心,刹时湿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