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昆正侧过甚，舞台反过来的灯光映在他敞亮的眸子里，与兰儿的目光碰了个正着。兰儿仓猝转转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转向舞台，看演出。她想，打死她，她的眼睛也不再转畴昔看一看。她终究忍不住了，又瞟了一眼畴昔。不知是陈玉昆靠到了椅背上，还是他的椅子本来就略微靠后，或者是她的椅子靠前了。总之，这一瞟，竟没有看到陈玉昆的脸。他清楚是坐在椅子上的，他那两只都雅的大手就放在长长的大腿上，仿佛兰儿一瞟到它，它就搓动几下……
兰（花）儿在厨房里洗脚擦身时，看到小天井里种有好几莳花。一阵阵香气扑来，兰（花）儿不由得吸了吸鼻子，正披发着香气的花儿仿佛是夜来香。洗漱结束，兰（花）儿回到房间。戴教员正趴在台上，仿佛在写甚么。她闻声兰（花）儿的脚步声，抬开端浅浅一笑，说：“你先睡，我写点东西再睡。”兰（花）儿见不得戴教员那浅浅的笑，一见，心就暖暖的、酥酥的，她对戴教员的痛恨就跑得无影无踪。兰（花）儿回了戴教员一个笑，也不说话和，坐在床沿一收脚，便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