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发热,凝香的身子烫的怕人,她压根没听清睿王的话,只紧紧的贴着袁子阔的胸膛,颤着唇瓣开了口;“相公,我很想你,每天都想....”
袁子阔点了点头,道:“此处离北疆也不算远,而她产期已近,将她送到定北侯身边,本王也算是做了一桩功德,成人之美了。”
凝香很乖,许是有孕后便是药不离口,即便是在昏睡中,也还是一口口的将药汁尽数饮下,就连一旁的睿王都能闻到这股子苦味,可她还是素白纤柔的一张脸,在昏睡中连眉头都未曾轻蹙。
“王爷,梁夫人眼下这个景象,我们该如何是好?”
泪眼迷蒙中,男人的五官垂垂变得清楚,清楚是梁泊昭的面庞。
“不必但是,”袁子阔打断了侍从的话,声音里更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皇上那边,本王自会解释。”
凝香一听他要送本身去见梁泊昭,心跳的就快起来了,她环顾了四周,声音有些沙哑;“这里,是北疆?”
夜色清幽。
“相公...我就晓得,你会来救我的...”凝香的泪珠滴在了袁子阔的手背上,那一滴泪水滚烫,带着无尽的委曲和凄楚,竟是让他的心微微一震,再看凝香,竟是将他当作了梁泊昭,纤瘦的小手已是攥紧了他的衣衿,全部身子贴在了他的怀里,无声的饮泣。
直到凝香睡沉,袁子阔方将她的小手搁进了棉被,并为她将被角掖实。
“举手之劳,夫人不必放在心上。”袁子阔云淡风轻。
凝香点头,掩下了眸子,不敢去看他,她在无知,也明白袁子阔是睿王,让他来奉侍着本身用饭,她那里担负的起?如果传了出去,更不知要被人编排成甚么模样。
凝香被高烧折磨的没有力量,说了这几句,便是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我每天都在想,不晓得你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何时才气返来,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必然跟着你去,不管去哪,我都跟着相公...”
“但是皇上...”
凝香的烧还未退。
“别哭了。有本王在,没人能欺负你们母子。”睿王拍了拍凝香的肩头,温言安抚。
凝香的脸“轰”的一下红了,只觉到手腕轻飘飘的使不上力量,她饿的头晕目炫,正宽裕着,却惊觉袁子阔竟是将那碗米粥端起,就连勺子也是从她手中接过,舀了一勺米粥,喂到了本身唇边。
凝香的手攥着他的衣袖,她的神情还是是不清楚的,只娇弱有力的躺在那边,看着袁子阔;“相公,你别走...”
睿王袁子阔,生性风骚,夙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可若说亲身脱手照顾女人,却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她的眼睛一如初见,固然因着高烧,眼底尽是苍茫,但还是澄彻如秋水,洁净,灵秀。
凝香阖上了眼睛,又是说了好一会儿的胡话,谛听下去,一声声念得也满是梁泊昭,过了好一会才垂垂睡沉。袁子阔将本身的手抽出,见她眼角有一滴泪珠,遂是伸脱手为她拭去,他坐在床前,守了凝香好久,方才摇了点头,苦笑着说了一声;“梁泊昭,你好福分。”
“夫人言重了,”不等凝香说完,袁子阔便是打断了她;“侯爷交战疆场,朝廷理应护的夫人全面,此次神鹰国趁着御林军调班时偷袭侯府,累的夫人吃惊,也是小王羁系不当,夫人不必言谢。”
袁子阔收转意神,见她倦的短长,就连眼皮也是睁不开了,他扶着凝香躺下,低声道;“歇着吧,等你养好了身子,我就送你去见梁泊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