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上老婆的发丝,想起她这一起受的惊吓,便是无尽的心疼,声音中也是透着顾恤;“这一起,苦了你了。”
两人紧紧依偎着,顾念着她腹中的孩子,梁泊昭不敢用力,只捧起凝香的小脸,就见她美眸盈盈,显是一起吃了太多痛苦,一张脸瘦的还没有他的手掌大,让贰心如刀割。
梁泊昭没等她说下去,已是再次俯身擢取了她的唇瓣。这一吻分歧于方才的蜻蜓点水,而是粗狂的,霸道的,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他的力量那样大,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手则是稳着她的后腰,让她避无可避,只得任由他讨取。
梁泊昭如获珍宝,紧紧的将凝香扣在怀中,漫天风沙中,他解开本身的披风,将怀里的小媳妇全部笼住,望着怀里那张魂牵梦萦的小脸,心头的荡漾的确不成遏止,竟是一个俯身,不由分辩便将凝香的唇瓣吻住了。
永宁立于帐前,一双眼睛则是看向主帐,翟珩站在她身后,低声道;“侯爷已与夫人团聚,公主又何必在这里痴守下去?”
梁泊昭目光沉稳,隐有感激之色,对着袁子阔道;“王爷相救之恩,梁泊昭在此谢过。”
袁子阔见她神采凄楚,知她是心中难过,可却没法多说甚么,本来并不筹算此事奉告她,可转而一想,待凝香赶到虎帐,也还是会瞧见永宁,既然没法制止,无妨由他口中说出,也好让凝香有个转圜的余地,免得突然见到后,在遭到惊吓。
翟珩面色恭敬仍旧,俯身道;“还请公主三思。”
她的眼泪一颗颗的掉了下来,再也顾不得别的,只伸出胳膊,紧紧抱住了梁泊昭的腰,只愿和他紧紧胶葛,永不分开才好。
“今后跟着我,哪也不要去。”梁泊昭声音降落而和顺,哄着怀中的女子,他乃至不敢去想,若这一次凝香和孩子真有个好歹,他要如何自处。
凝香松了口气,抿唇道;“那你还不快让大夫出去。”
梁泊昭眸心温和,将本身的耳朵贴上了老婆的肚子,本想听一听儿子的动静,岂料凝神听了半晌,凝香的肚子里还是静悄悄的,如同一潭死水,他的大手抚了半晌,亦是没发觉到孩子的胎动,男人皱了皱眉,继而放心,对着老婆的肚皮悄悄拍了拍,浅笑道;“这小子,见了爹爹,倒是偷起了懒。”
永宁一听这话,就微浅笑了;“你便这般盼着我回京?”
梁泊昭眸心一软,在凝香面前蹲下了身子,摩挲着老婆的肚子,笑道;“我不过是走了四个多月,小家伙就长了这么多。瞧这模样,定是个儿子不成。”
梁泊昭内心一疼,将她揽的更紧了些,想起神鹰国,一双黑眸则是沉如深潭,冷冽不已。
梁泊昭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脸颊,见她固然清癯,但气色尚好,小腹圆滚滚的挺在那边,倒是添了几分敬爱。
位居贵爵如何,统辖重兵如何,权倾朝野又能如何?这统统与怀中的妻儿比拟,不过是过眼浮云,淡的连丝陈迹也未曾落下。
袁子阔似笑非笑的端坐于马背上,望着这一幕伉俪相逢。
凝香大震,听闻这话便是向着前头看去,果然见了一支马队,漫天黄沙,她只能看的一个个的黑影,清一色的战马战甲,压根分不清谁是谁,也没瞧见梁泊昭的身影。
梁泊昭才与老婆相逢,那里肯让旁人来打搅,只搂着凝香,又是温存了好久,才对着帐外唤了一声,未过量久,就见一个老者背着药箱,仓促踏进了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