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昭便是微浅笑了,乌黑的眸子中,也是噙着淡淡的笑意,“本觉得,你刚拿到和离书,就会从长欢殿里追出来挽留我,没成想,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凝香说不出话,本觉得他提及玉嫔,定会将那晚宿醉的事给说出来,毕竟宫里人多嘴杂,那一晚在元仪殿产生的事,早有元仪殿的宫人暗里里传了出来,玉嫔本来做宫女时便是一心想飞上枝头,而当夜皇上又与赵将军在明月阁喝的酩酊酣醉,不知怎的让她钻了空子,爬上了皇上的龙床。
凝香想到此处,便是有些赧然,不免看了梁泊昭一眼,那一眼中,明显是如水情义,却又透出一抹薄薄的怒意与娇嗔,倒真是说不出的勾人了。
他捧起了她的面庞,声音带着几分嘶哑,缓缓言了句;“我的错,我不该狐疑你与袁子阔,吃那些莫名的飞醋。更不该为了这事冷着你。”
梁泊昭怔了怔,既是疼惜,又是懊悔,只由着她柔嫩冰冷的嘴唇青涩的吻着本身,隔了好久,他终是闭上了眼睛,搂紧了凝香的腰肢,回吻了下去。
梁泊昭一点头,回想起出征前的那晚,遂是回道;“不错,我在长欢殿外等了好一会,就等着你来追我,孰知左等右等也不没瞥见你,只好回了元仪殿。”
“我....之前做过一个梦,我从没和相公说过,我现在说给你听,好不好?”凝香眼眸清澈,声音亦是低柔轻婉。
凝香闻言,内心立时又是揪了起来,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轻声问了句;“你舍得吗?”
梁泊昭抚上她的发丝,为她拭去那些眼泪,她的眼泪滚烫,一颗颗打在贰心上,只让他无言以对,大错已铸成,也无需借口,只得沉默。
总之说来讲去,都是在说玉嫔使出了浑技艺腕去勾引梁泊昭,何况,凝香也曾见过玉嫔,见她的确如传闻般,与本身有两分相像,本觉得现在问起,梁泊昭定会拿醉酒为借口,或说将玉嫔错认成凝香,来为本身摆脱,岂料他甚么也没说,只一句没管住本身,恰好让凝香无话可说。
“你是皇上,临幸一个宫女,又那里算错。是我傻,哪怕你当了皇上,我都感觉,你只是我一个的。”凝香心口传来一股钝痛,想起玉秀宫那一宫的秀女,想起今后宫里越来越多的女人,想起永宁,想起玉嫔,泪水便是收不住了,淌的一脸都是。
凝香白着一张脸,持续说道;“我....不知如何了,扑在阿谁公子面前,让相公不要杀他。”
“走?”梁泊昭微微皱眉,无法且好笑;“你和他私奔了?”
凝香摇了点头;“没有,阿谁梦里,我们还在罗口村,相公去了宜州修城墙,阿谁年青公子翻墙来到了我们家,我和他还没说上几句话,相公就返来了。”
梁泊昭听到这里,唇角的笑意便是隐去了,眉心也是微微蹙起,他没有在说话,只由着凝香持续说了下去。
凝香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梁泊昭抚上她的脸颊,终是俯下身,想去亲吻她的嘴唇。
即便江山拱手,也只为卿一笑。
就如许的一个眼神,让凝香再多的委曲都是烟消云散了,留下的却只要心疼,对他的心疼。
“阿谁梦里,我十六岁嫁给了相公,可嫁给你后,我对你很不好,我一向嫌弃你年纪大,嫌弃你没银子,就连烧饭洗衣也未曾为你做过,厥后....”凝香忆起上辈子的事,一颗心便是惭愧与羞惭,几近不敢转头去看梁泊昭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