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绑匪听了都盗汗直流,心道这女人狠起来公然不是男人能比的。
“明媒正娶?”庄清时啐了她一口,“是你本身死缠烂打,要论不要脸,谁比得过你唐言蹊。”
那眼神里的旋涡扭曲了身边的时空,将她的思路一刹时拉回了五年前,他签下仳离和谈的那一天。
而后,或许只是短短一秒钟后,身后传来庞大的爆炸声。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说,挖眼睛,削耳朵,四肢砍下来,最后腰斩。”唐言蹊终究找到一把小刀,恬然一笑,“这个恰好,还是一把瑞士军刀,论身价也不算孤负了你堂堂农户令媛的身份。”
……
“唐言蹊!”他叫了她的名字,“你沉着一点。”
“你不晓得,她被大夫从我腹中取出来的时候,她已经都有婴儿的形状了……”
“我数一二三。”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设法,女人低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声音不大,却有种不容置喙的力道,“往前跑,不要转头。如果有人追你,你就自求多福吧。”
……
“用火药杀人最没意义了。”唐言蹊的视野当真在四周的绑匪间盘桓流连,边心不在焉地答复,“炸一下就死了,不痛不痒的,还不起我女儿在肚子里受的苦。”
“唐言蹊。”陆仰止听了这么久,总算发话了,“不管你要做甚么,现在停下,我看在伉俪一场的情分上,想体例救你和清时一起出去。”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庄清时!”
庄清时无端感遭到手上被绑着的处所仿佛松了很多。
不远处的陆仰止也重重蹙起了眉。
“你逼我打掉孩子的时候就应当想到会有求我放下刀的一天。”唐言蹊望着他,眼里空荡荡的甚么都没有,“想体例……除非你能想体例让我女儿死而复活,不然,明天庄清时这条命,我要定了。”
唐言蹊眸光一眯,“是。”
庄清时一震。
“怪不得。”绑匪头子自言自语了一句,眼里的笑意更加深了,“你说你死过女儿,莫非就是被她害死的?”
她半推半当场在唐言蹊的勒迫下走到了C区。
绑匪头子本来在冷眼旁观,俄然不知想起了甚么,嘶哑地笑了一声,“唐言蹊,本来你就是当年那位唐大蜜斯。”
她转头看了一眼陆仰止,面无神采道:“好,那我试给你看。”
――算你该死不利,怕是要不痛快一辈子了。
唐言蹊俄然笑了,“庄清时,你说我把你吊在那边的吊桥上,再一刀刀划花你的脸,你是疼很多,还是怕很多?”
唐言蹊余光似不经意一扫,只见绑匪头子从兜里取出一个小型遥控器。
这座桥只要短短五米,连接着另一座无人居住的野山。
锋利的骨节插入她的心房,麻痹地滴出血来,她却感受不到疼。
瞳孔先是缓缓放大,而后俄然缩紧。
――落在我手上让你很不痛快吗?
“杀了你,这天下上就再也没甚么值得我沉沦的东西了。”唐言蹊望着成群的墓碑,自言自语道,“我便能够去陪我女儿了。”
庄清时咬牙,“唐言蹊,我明天既然落在你手上……”
庄清时咬牙念着这三个字,你觉得如许就能抵消你害死我父亲的血海深仇吗?
人是生是死。
而后问道:“有没有小一点的?”
庄清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回绝,就听身后的女人悄悄数了三个数:“1、二――”
庄清时蹙了下眉,不晓得她在说甚么,“甚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