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这么丰厚的一桌,沈娴让玉砚也坐下来一起吃。
玉砚瞅着房里事事俱细,不由道:“公主,奴婢总感觉,连公子仿佛对公主特别用心。连公主夜里入寝穿的寝衣都筹办好了。”
连青舟安然笑道:“他不晓得珍惜公主,公主如许的女子,可遇不成求。”他尝了一口沈娴做给他的蛋糕,鲜甜适口,酥香甘旨。
苏折眼神落在桌上被樱桃装点的蛋糕上,连青舟便又无法道:“这是公主亲手做的,说是贺门生的生日蛋糕。”
玉砚去摘了一些花瓣来,筹算给沈娴沐浴用。
玉砚一想,对哦,万一将军不得消停,归去今后还找公主费事如何办?
沈娴泡进如水里,闭着眼养神,道:“不成否定他是个细心的人。”
“嗯?”
连青舟筹办的客房是独立的天井,院中蔷薇花香,幽风渺渺,极是心旷神怡。
一步步走上膳厅前的台阶,油黄的烛光淬亮了他的身影,灯火下的他好似上好的黄玉雕镂成的普通,质地清润,得空斐然。
墙边开着一扇窗,夜里有微微的清风溜出去,扫去白日一天的暑热。
一想着这会子秦如凉估计还饿着肚子,沈娴就胃口大开。
玉砚很妥当地挂好帐子赶走了蚊子,趴在床边给沈娴摇着扇,道:“公主放心睡吧,奴婢就在这里守着。”
连青舟起家相迎,将将走出膳厅门口,便见淡淡星月下的男人,一身黑衣缓缓从夜色中走来。
连青舟笑道:“这也仅仅是为公主的安然考虑,如若公主对峙要回,鄙人派人送公主归去便是。”
连青舟瞠了瞠眼,随即温润的眼底里仿如有流光,浅浅溢过。他有些无所适从地笑道:“公主故意了。”
沈娴从食盒里捧出蛋糕,把一粒粒红色的樱桃装潢在上面,道:“厨房前提有限,固然烤得有点焦了,目测还能吃。”
“奴婢、奴婢只是在为公主的毕生幸运着想!”
苏折站在门框边,淡淡看了一眼膳厅,道:“彻夜有应酬,我来晚了些。人呢。”
连青舟道:“公主这会儿在院里约摸已经睡下了。”
眼下隔壁房里也安设得安妥,玉砚去隔壁洗漱一番也便能够睡了。
玉砚眼儿一瞪:“公主净瞎扯,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
膳厅前有一条花径,他便是行走在那花径上,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角,和肩上丝丝墨发,衬得那张脸安好致远、隽美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