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这是沈娴房里一向备用的夜壶,但是她没有起夜的风俗,一次都没能用得上。
香菱便道:“我是夫人身边的丫环,你把信交给我吧,我会拿去呈给夫人。”
香菱劝道:“夫人,莫要哭坏了身子。”
这日香菱去厨房给柳眉妩拿补品的时候,刚巧路过前院,瞥见一小我在将军府的门口张望,被保卫拦下欲赶出去。
他不能把信交给保卫,由保卫代为转交。但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保卫怎会让他见府里的夫人。
此人便是柳眉妩的兄长,名柳千鹤。
临走时她转头对柳千鹤又道:“哥哥,我已经不是柳千雪了,我现在叫柳眉妩。”
“你怎会嫁给他,他但是我们仇敌的喽啰。”
香菱在一旁沉默,未几言未几语。
这信里的玄机香菱是看不懂,但见对柳眉妩有这般大的影响,想必意义不凡。
此时恰是下中午分,离傍晚日暮另有一两个时候。柳眉妩便打起精力来,让香菱给她打扮换衣。
后柳眉妩福了福礼,便先行回芙蓉苑了。
柳眉妩怀揣着严峻的表情,敲响了房门。待开门的人一呈现在门口,柳眉妩抬眼一看,便已泪流满面。
这一次,有她哥哥互助,必然能让沈娴死无葬身之地。
一扣问之下,确切有一名客人在二楼雅间里等人。
这是自打柳眉妩进将军府来第一主要出府。
“将军出门尚未回。”
他看了看柳眉妩我见犹怜的模样,内心模糊生疼,还是问:“去那里了?”
沈娴站在门口,靠着门笑得肚皮翻仰,玉砚一边搀扶着她一边跟着高兴地笑。肚子里的孩子仿佛也跟着欢畅似的,时不时蹬两腿儿。
送信人见交给丫环总比交给守门的保卫要靠谱,遂勉强同意了。
那茶肆是京中的老字号,柳眉妩熟谙得不能再熟谙。思及陈年旧事,她在房里闷声哭了一会儿。
香菱带着信便回了芙蓉苑,对柳眉妩道:“夫人,有您的信。”
“这会儿将军在家吗?”柳眉妩问。
香菱听到“夫人”二字,便顿了顿脚,上前问了一句:“这信你是要交给哪位夫人?”
柳眉妩忙不迭地把纸鹤翻开,上面只留下一个京中茶肆的名字,其他甚么也没有。
香菱规端方矩应道:“夫人整日在芙蓉苑闷闷不乐,本日才出门去散散心,买了些点心返来。”
柳千鹤道:“好多年畴昔了,至今我还活着,只是到处寻你不得,颇费了一番心血。”他抚着柳眉妩的头发,又道,“却没想到在边关时秦如凉救了你,竟还带你回了京。”
“奴婢晓得了。”
“可这大楚的天子倒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辈!”柳千鹤绷着脸,杀气腾腾道。
柳眉妩凄楚道:“哥哥,我一敬爱着他,他是这大楚的将军。”
二夫人迩来不对劲,要出门散散心也是人之常情。
“要不是他,能够我早已沦为军中娼妓,万劫不复了。”
“先出去讲吧。”
路上香菱道:“方才如果夫人主动与将军说两句话,说不定就能冰释前嫌了。”
柳眉妩扑在他怀里,泣不成声道:“哥哥,我还觉得你已经……”
“哥哥,将军对我很好的,你不要伤害他好不好?”
天气渐晚,柳眉妩打包了几样点心,便分开了斋心楼。
柳千鹤低下眼来,怜悯道:“他待你好吗?他既待你好,又怎会娶了那傻公主为妻?又怎会让那傻公主大着那么个肚子?还和她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胶葛不清!”他软下声来,“千雪,那日我在街上都亲眼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