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牵着沈娴的手持续拉着往前走,笑意正浓:“再傻愣着,火龙便游远了。”
那喝彩热烈的声音,很轻易让沈娴淹没在人潮当中。
她跟着他一同朝前走。
沈娴跟着连青舟一起往边上站了站,和大师一样翘首等候着火龙的到来。
她愣了愣,踉跄两步,还没看清,冷不防就跌进一个怀里。
“阳春河边。”
沈娴勾了勾唇:“高傲。我戴了面具,与天下女子普通无二。”
也有很多人往天空中放灯,烛光闪动间,一盏盏天灯升向苍穹,美不堪收。
约摸是视野开阔,表情也开阔,沈娴站在河边,云淡风轻地笑了起来,道:“今晚可真美。”
前面的火龙仍在招摇过市,前一刻沈娴还置身此中的热烈,这一刻便感觉落空了两分不实在。
苏折手指如有若无地拂过她的裙角,悄悄拨动着她腰间的竹笛,道:“可你身上佩有天下独一无二的东西。”
远远地,还不见火龙现身,沈娴便瞥见了最前面喷出来的火光,街上人们纷繁鼓掌相迎、呼喊相和。
不然怎会如许巧,刚一上街,便碰到连青舟在街口等待。
他不是连青舟,他是苏折。
沈娴昂首看他,他眯着眼淡淡笑了,又道:“说不定会实现呢。”
沈娴尽管被人拉着往前走,她怔怔看着此人万千灯火下,苗条而无双的背影。
她拉着身边人一起走在火龙的尾巴处的街中间,她大声对他道:“连青舟,不要怕,来,要身处此中,才气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美景。”
阳春河是每年中秋灯会的起点。
舞龙的人手里还剩下一下燃料,他把燃料抛向河面上空,一把火扑灭,无数星火全数陨落,引来连片喝采。
他的声音如清风普通动听:“能够许愿。”
才发明,玄色的衣袂悄悄拂开,他仿佛不沾人间炊火。
苏折陪在她身边,道:“你要不要也放几盏灯?”
沈娴固然看不见他戴的那张凶神恶煞的鬼畜面具下是如何一张脸,但她又重消息到了他身上的沉香。
堆积在这里的多是一些青年男女,许愿放灯,阳春河的阔水河面上,不知不觉飘满了花灯,如银河般残暴。
他扶了扶沈娴,手臂今后环在她腰际,全面地护着她以免她再被行人拥堵,那只手却始终很有分寸地没有搂上她的腰。
传闻这灯会上火龙才是重头戏。
因为当时街上人太多,玉砚和崔氏被不得已挤到了街劈面去,她身边仿佛除了连青舟,就不再有别人了。